連家?
宋夫人聽了後,默了許久,雖心中仍有些不願,可思來想去,有個女子如此對自己的兒子,又有何求。最後也嘆道,“這丫頭……倒真是笨得可以。”
連梟笑了笑,“是,笨得很。”
話落,都已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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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齊晨又收到蘇洛心差人送來的特色酥餅,拿了一半給順王妃,又跑去找齊慕。進了院子,便見他又在搭起的籬笆架子下手捧書卷,雲淡風輕。
“兄長兄長,蘇姐姐又給我帶好吃的了。”
齊慕拿書的手一頓,面上帶著笑意,“哦?是什麼好吃的。”
“酥餅。”
齊慕抿了抿唇,齊晨說道,“我知道兄長素來不喜歡吃這些,但興許別州的有些不同,所以拿了些過來。”
“你喜歡,就全吃了。”齊慕瞥了一眼那精巧盒子裡裝著的餅,從邊城那送回來,已全成了餅碎。
齊晨說道,“我以後也要像蘇姐姐那樣遊山玩水。”
“也如她一樣不讓人省心?”
齊晨看他,“兄長,其實不讓人省心的是你吧。每日悶在家裡,只知道看書,你該像蘇姐姐那樣,才像個大活人。”
雖非親兄弟,但感情自小便好,說話也沒什麼顧忌。齊慕沉思一番,放下手中的書,齊晨笑道,“兄長要去哪裡散步?”
齊慕輕挑了好看的眉眼,笑了笑,“我去邊城接你嫂子回來。”
“啊?”齊晨眨了眨眼,齊慕就真的那麼走了。他撓撓頭,兄長怎麼知道她在邊城?難道……他其實一直很在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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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後,齊慕沒先見到蘇洛心,倒是在驛站裡見到了胭脂。
馬車停在驛站歇息,在廊道下見到孫副將,才知曉他護送胭脂回來。
胭脂見了他也十分意外,到底是故人相見,即便不是非常熟稔,也覺親近,“慕世子。”
齊慕淡笑點頭,說了一番近況,才問道,“你從邊城歸來,那可見到了蘇姑娘?”
胭脂笑道,“見是見到了,只是沒留多久,就走了,說是若停留太久,會被誰扔到山溝去喂狼。”
齊慕知道她和蘇洛心情同姐妹,定然是已經告訴她那“誰”是何人,也不掩飾,當即笑道,“她就算真留了,我也不會那麼做。她不過是替自己尋個藉口四處遊玩罷了。”
胭脂瞭然點頭,聰明人之間的話,本就不必說那麼多。
如他所說,兩人確實是一類人。
又說了一些話,才各自回去休息。
翌日,齊慕往邊城去了,胭脂回皇城。
聽著馬車的軲轆聲,身體已無大礙的胭脂想,回去後,怕也不會順利成親吧。宋夫人即便同意,連肅怕會翻臉。若說只娶她一人,怕連家上下都會趕她走。
到時即使連梟真心,也未必能保她。
這真是,一事未平又一事。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回去前,連梟早已鋪好了路,只等著她這新娘子歸來罷了。
74
馬車外,是熟悉的小吃吆喝聲;原本在郊外還清晰可聞的車軲轆聲響;一入皇城;便被各色的嘈雜聲淹沒了。
胭脂從輕揚而起的窗簾子往外頭看去;明眸微縮;心也早就懸起;不安;還是不安。
馬車直抵連府;孫副將下了馬;叩了大門鐵環;下人開了門,立刻說道;“見過孫副將;奴才立刻去通報少爺。”
孫副將忙道,“欸,我是送胭脂姑娘回來的。”
那人一愣,順著他身後看去,那從馬車下來的人,不正是胭脂。雖然不知曉那聽聞被逼婚逃走的胭脂為何會與少爺的副將一起歸來,但這些事他也只有猜想的份。因連肅還在朝堂,宋夫人去上香了,便直接稟了連梟。
胭脂剛進第二個院子,連梟便疾步出來了。
仍是那個傾城嬌媚的女子,仍是那個颯爽冷峻的將軍,明明只是分別一月有餘,卻像是久別重逢。
連梟上下看她,除了面色微白,看起來也無大礙,“快到了怎麼不說一聲?”
這話雖是問她,孫副將跟隨他多年,又怎麼不知他到底問誰,在旁接話道,“胭脂姑娘再三囑咐不能驚擾將軍,因此末將未派先遣兵大唐西寧王全文閱讀。”
連梟點點頭,執了她的手,才道,“孫副將辛苦了,你先回家歇息。”又對其他人道,“準備熱水和飯菜,晚些再請個大夫來。”
說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