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你逃了。”像是低喃,四阿哥的聲音很模糊地響起。
昏昏沉沉,我不能有什麼別的反應,等一雙手到了我腰際試圖解開我袍子繫帶的時候終於醒神,啊的一聲叫推開身上專心致志的某人,兩隻眼睛裡都是怒火,撫摸著唇看那個表情隱在黑暗中的那個男人,“你什麼意思,我告訴你,男歡女愛是小事可小爺不是好欺負的,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報仇,靠,還敢提那事。”
狠狠蹭一下嘴唇,我突然大怒。暈,男歡女愛我不在乎,純屬曖昧時刻的正常生理需要。可這時候你提起那件事就有點不厚道了,雖然我欺負過你可那也還是你沾光好不好,男子漢大丈夫還能記住這麼一點小破事。
“你說什麼。”夾雜著怒氣的聲音迎面撲來,我還沒反應過來就倒退幾步被他摁在了旁邊的廟門上。
也許是日久失修這廟門早就不結實,被我們一撞乾脆搖搖欲墜的咯吱叫什麼,就像是我的心一樣,晃晃悠悠的。藉著打雷時的微光,我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不知為何滿臉怒氣的男人,門外還不時的飄進來斷斷續續的雨絲,打在我們交握的手上和靠著很近的臉上。
這樣僵持了一會兒,自己身上披著的幹袍子終於壯烈犧牲,滴答答的掉落水滴。
“沒什麼好說的。”扭頭,我咬緊牙關。
“沒什麼好說的,你什麼意思。”雷打下來的時候天地間白閃閃的一片,男人有些猙獰的臉龐和廟裡面的泥塑恐怖的有得一拼。看一眼那鐵青的臉色,我不知自己到底該做些什麼來拯救一下眼前這尷尬的狀況,雖然我自認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溼噠噠的袍子穿在身上很難受,加上冷雨,我凍得發抖。
“男歡女愛,說清楚,你給我說清楚。”雷光中四阿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看我不言不語扭著頭的模樣乾脆一臉要發狂的爆裂表情,呼吸都開始不平穩,一字一句,“李遙,你剛才是什麼意思。”
“我。”不得不承認這男人從來展現過的冷酷一面嚇到了自己,所以我張開嘴巴卻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憑什麼你想知道我就得說給你聽。”
“我冷,你放開手好不好。”終究心虛在一個古董男人面前說起男歡女愛,我軟下來聲音對他。在毫無成果之後猛地推他一下準備跑開,結果那傢伙勁竟然這麼大,我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人家都一動不動。
怒氣衝腦,我硬著頭皮大叫,口不擇言,“我說的四爺聽不懂嗎,你不就覺得那一次在別院是我佔了您的便宜。可我也是個女人好不好,你們這些皇親貴胄不就喜歡女人投懷送抱而且來者不拒,你把那一夜當成一個不知羞恥的窯姐引誘了您這位坐懷不亂的四阿哥不就好了。媽的,老子還是第一次呢,你呢,都他媽多少次了,幹嘛非得不放過我。”
啪的一聲,我的左邊臉頰上一陣刺痛。
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我看他。這個人打我,從小到大我經歷了兩世為人都沒人敢打我巴掌,結果這男人竟然打我。
雙手終於不再被束縛,我瞪著眼睛看著那個給我一巴掌的傢伙,毫不怯懦。也許沒有料到自己會這麼做,四阿哥的表情也給吃了蒼蠅似地那麼吃驚,看我直直的看他,臉色瞬間萬變,不知道是驚恐還是難過。
“我從來沒這麼想過。”彼此沉默了好久,四阿哥低頭看我,用手指摩挲下我的左邊臉頰,一臉的疲憊,“對不起。”
該說什麼或者該是怎麼樣的反應,暴跳如雷或者說沒關係,我不清楚,所以自己沉默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默默那半邊鼓起來的臉,他長嘆一口氣。
“你是第一個這樣打我的人。”不知道想哭還是想笑,我掀開那人的手,“別碰。”
終究放下了手,他拉我進來廟裡一點, “別鬧了,我只是不喜歡聽到你說的那些話。”
“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不過很可悲,那就是事實,雖然你不希望發生也已經註定了,難道就不能打心裡釋懷。”有些頹廢的坐倒在地,我覺得自己真可悲,明明被佔了便宜還得勸說另一個當事人。
“你覺得那一晚是自己的錯,可我一個大男人會那麼不濟。”沉重的呼吸聲,四阿哥蹲下身子與我平視,“是我想要你,你喝醉了不清醒所以就受了我的蠱惑。”
“沒覺得你能坐懷不亂,可錯總是我的多。”垂頭喪氣,我暗暗惱怒自己怎麼對那個巴掌如此簡單的釋懷,我應該反手還給他一個巴掌。
“是我的錯,所以你別再怪自己,因為是我的錯,所以不許你說自己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