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位白髮兄臺,你走光了喲~~”
“條件真不錯嘿,下輩子我當導演,請你當我的男一號,拍鈣片。不過需要潛規則討好我才給你上位喲。”說完繼續拿無實物的眼神狠狠強x那人完美的軀體。心想反正他也聽不見,此時不耍流氓更待何時。
不料那高大的身軀突然滯了滯,然後迅速回頭東張西望,好像在尋找說話的人。
……
不是吧?他能聽見?尷了個尬……安冬別動,借我躲躲。當然,也只是無實物的躲。
畢竟他無形無寄。
那男人猛一回頭,犀利的目光投向墓碑,納蘭德性一時間竟然覺得他是在望著自己的雙眼,毫不避諱。雖然明知自己並沒有雙眼,但還是覺得無所遁形。那人相貌太美,表情太冷,看得他莫名心驚肉跳。
男人朝墓碑走了幾步,右手緩緩抬起,手裡幻出一支金燦燦的手杖,杖頭泛著深紫色光芒的黑色寶石直直指向墓碑……
“你你你……別亂來啊,鄰里之間要和睦相處……我什麼都沒看見!我眼瞎我眼瞎……”納蘭德性下意識道,“姓安的你他媽回頭看一眼啊!身後有鬼啊——”
只見杖頭的黑寶石瞬間紫光大耀,那男人大概是要發功振開保鏢和安冬。結果不及發功,一低頭看到自己雪白雪白的手臂竟然裸/露在外。
愣了一下,又緩緩低頭,終於看到自己一絲不掛的讓人倍感羞恥的肉/體……眉頭猛一跳,抬頭看看墓碑……又看看自己……又看看墓碑……敢情他真沒覺出身上有一絲絲涼意?
藍後,藍後……該男子“唰”的一下消失不見了。
一系列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納蘭德性心有餘悸。回神一看,媽的姓安的竟然用祭祀他的酒把自己灌醉了,正抱著墓碑坐在臺階上又哭又笑,口齒不清胡言亂語。“納蘭,納蘭……嗝……納蘭我、我……”
納蘭你妹啊。
……
第2章 是的大人
(二)
忽然間狂風大作,明媚秋光變作天昏地暗。不遠處一座剛入殯的亭子墓四周長達數米的黑色綢緞被大風捲入空中,龍捲風一般盤旋好一陣,才飛出牆去。
八名彪形大漢都被這一陣邪風吹得東倒西歪,更別提苗條纖細的安冬先生了,用來遮擋面孔的圓頂呢帽和墨鏡都被掀出去幾丈遠,他本人更是被吹得嘴巴都變形了,正喊著“納蘭”的“納”,聲音就被噎回去了,差點背過氣去。
納蘭德性愣了下,因為他看到安冬右眼角比從前多了一道寸長的傷疤,有些猙獰,與他號稱白玉無暇的臉和那雙狹長漂亮的眼格格不入,讓人看了心裡微有些……可惜。而他的雙眼此刻明顯有些紅腫,臉上也隱約可見兩道水痕。
……該死……哭了?
不是吧,哭什麼呢?大男人的。
三年也不來一次,一來就惺惺作態麼。距離兩人和平分手已經三年……不對,加上納蘭德性死去的這三年,總共六年了,而且當初明明是他先對不起自己的。作為情聖的自己都釋懷了他個渣男還有啥不釋懷的?
納蘭德性用意念嗤之以鼻。
“安先生,快走!”保鏢頭目突然一步跨過來,拿自己的外套往他頭上一罩,和其他兩個保鏢一起將他架起來拔腿就跑。
“怎、怎麼了?”安冬迷迷糊糊地問,一邊還回頭流連地望墓碑。
“有狗仔!”
那邊亭子墓黑綢被吹走後,果然有刺眼白光頻頻閃起。一名小娛記正賊頭賊腦縮在柱子後面,迅速按動快門,捕捉這“安大天王秘密祭奠前情人納蘭德性,墓前痛哭失態”的勁爆新聞。人紅是非多,圈裡圈外有的是人想幫“愛家好男人”安冬出/櫃。
“媽/的,閃光燈忘關了。”安冬被護著逃走後,小狗仔唾罵一句,抬頭看看突然陰沉下來的天空,趁雨未落下也匆匆離開了。
……
好了,終於又安靜下來了。
耳根清靜,眼前也清靜。偌大一個墓場,空無一人。
就好像過去的一千多個日日夜夜。
幾分鐘後,大雨瓢潑。
又幾分鐘,雨更大了。
納蘭德性突然覺得有些……寂寞。安冬你倒是回來再喝兩盅啊。就算是渣男,有個人陪也總好過現在啊……
開篇至此,我來簡單說明一下故事背景。事情是這樣的——經過近來不懈的思考和總結,納蘭德性基本可以斷定了,自己目前是以靈魂狀態存在並感知世界的,並且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