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怎麼不可能?那張開全可是美國留學回來的it人才,剛回國的時候是搞駭客的,技術國內一流,專門破解各種平臺的國內外正版遊戲,造福了億萬玩家。後來ps4和出來以後直接無法破解了,加上行業不景氣,他就果斷轉行做證件了。據說他已經黑遍了全球所有國家的檔案系統,所以做出來的證件就相當於是真證件。”王建剛滔滔不絕介紹,就好像在介紹自己太姥姥納的千層底布鞋,“我這一世所有的證件就是讓他辦的,太完善了,連醫保都上了!而且老闆說了,凡辦理全套證件者,三年內提供免費改名機會三次,並且贈送駕駛證一百二十分代扣,可划算了。”
“……”納蘭德性左右看了看,“龍追哪去了?又隱身了?”
風瀟指了指前面駕駛座,只見龍追正坐在那裡風馳電掣地增減檔,一邊還衝著窗外超車的小轎車破口大罵:“媽的會不會開車啊!敢超我公交車?來呀!飆呀!看我不虐死你——”
此刻車上只有他們四個乘客。
納蘭德性:“這什麼情況啊!!!”
“剛剛司機行車途中看了眼倒車鏡就暈倒了,幸虧龍追眼疾手快接過方向盤,要不然咱們得完。”
“司機呢???”
“剛剛路過中心醫院的時候丟門口了。”
“……所以我們搶車了?”
“沒有吧?”
“……還有龍追你他媽有本兒嗎你就敢亂開?”
“當然有啊,人家abcdef本兒都有!摩托車本兒也有!還有拖拉機挖掘機本兒呢!”龍追衝著後視鏡裡三個人可愛地眨眨單邊眼睛,“人家也像建剛哥哥一樣心繫部族,想要學些凡人的先進技術回去報效部族,於是在靈力還足以支撐人形的時候去藍翔深造了倆月。主人主人!等到龍追回去以後,一定開辦一個比藍翔還大的挖掘機專門學校!培養我們自己的工程人才!”
……
車子飛掠過無數個站臺,一個都不停,但龍追還很調皮地每一次都假裝減速進站又猛地踩油開走,看底下群眾驚得雞飛狗跳,他就開心地“咯咯”直笑。
納蘭德性白眼又白眼:幼稚。果然再靈的獸也就是個獸,智商比他主人差遠了。
車子路過一家購物商城時,納蘭德性卻一下就被十二層樓體外大悅影城的巨幅海報吸引了全部的目光。因為他在海報上看到了自己。
雪白的襯衣,半透明地勾勒出他那透漏著濃濃荷爾蒙氣息的少年身軀,既寬又窄的肩膀,在濃郁的背景色彩裡顯得有些弱不禁風。他半側著臉,微閉著眼,那樣安然。唯有臉上身上豔麗的紅色血滴,觸目驚心。場景本來是在雪地裡的,卻被摳出了人像安排在黑暗背景中另一個人的身邊,兩人咫尺面對。那人正是一臉高深莫測似是而非笑意的安冬。
那是本該在九年前上映的影片,秦燼的電影處女組——《他年憶》。可惜後來被禁了,一禁就是九年。
商場外門庭若市,人滿為患。
“這……”納蘭德性目瞪口呆。
“大人還沒看我擱在你床頭的剪報集吧?”風瀟淡淡地說,“那是我為大人蒐集的近幾年來的一些國際形勢和有關‘納蘭德性’的報道文章。上面有寫,水漲船高,獲獎之後,秦燼的一批片子不僅得到解禁,還預備在今日首映經典影片《他年憶》。”
當然,是廣電閹/割版的。
還是那句話,人紅屎香,萬眾跪舔的時刻到來了。
也許是出於某種奇異的感應,納蘭德性漫無目的地回頭朝停車場馬路對面看去,卻驚奇地發現路邊一輛敞篷z4上剛剛摘掉墨鏡的男人正在直勾勾地望著公交車裡的他,一臉驚愕。而那人的車門外,正站著一名貌似剛從隔壁帕拉梅拉上下來的身著藍色毛衣的棕發大波浪頭男人,個頭不小,墨鏡遮臉。他似乎也在望著納蘭德性的方向。
車裡的是安冬,車外的是恢復了一貫造型的秦燼。
兩人原本應該是在隔著車門攀談著什麼,雖然彼此戒備,但各自表現得彬彬有禮。然而此刻兩人全都目瞪口呆地望向這邊。
納蘭德性幾乎與他們倆分別對視了一眼,才後知後覺地開始躲避。一轉身撞上同樣也在盯著自己的風瀟。
“你……”風瀟欲言又止,彷彿有話要問。
“讓讓,我要趴下……”
風瀟看了眼窗外,隨手將納蘭德性按在了自己懷裡。目光不離,只見那兩人如出一轍地目送這輛公交車走遠,才大夢初醒似的對看一眼,都深深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