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尾會活過來,我寧死也不做這個手術。”
“壞掉的藍尾?”風瀟笑了,“我還從來不知道你長了尾巴。”
兩下沉默,空氣裡流動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尷尬。
“不問我為什麼?”
“為什麼什麼?”
“為什麼做了那麼多欺瞞你的事情。”
“有什麼好問?放到你身上,哪一件不是合情合理?”
“並不合情合理。”風瀟又笑,“你們凡人說,人一旦撒了謊,就開始用一輩子去圓謊。很有道理。我是從來不屑於圓謊的,可是這一次我發現,最後自己竟然在用一次比一次更拙劣的謊去圓最開始的那個謊,以至於泥足深陷漏洞百出。”
“算你學會了一項實用技能。而且並不拙劣,我都信了。”
“那是你傻。”頓了頓,笑意漸收,“不問我為什麼?”
“不想問。”管他的回答是不是甜言蜜語,都不值得一聽。莫說他被詛咒了沒有愛的能力,就算有,也是心血來潮的一閃之念而已。他心裡自有曾經滄海,他一滴逝水何必自取其辱。
“你好樣的——”風瀟惡狠狠扳過他的臉,暗自咬牙一會兒,果然不說了,鬆開手又換個話題,“你恨我嗎?”
“恨。”
“應該的。”
“但也已經恨完了。”納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