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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任何一場戰役,也不是什麼政見,你知道是什麼?”

“什麼?”

“他的愛情。”

“他愛過人?”

“一個,就一個。平生成於愛情,毀於愛情,甚至連累了整個世界。”阿姒說,“他很愛那個人,世間再不會有第二個出現。”

“……為什麼跟我說這個?”納蘭德性佯裝無所謂,“風瀟說得對,你專業拆散一百年。”

阿姒哼笑不語。

醫院後門。

“阿姒拜託你先去太平間,我上樓一下。可能時間比較長,你們等等。”

“別試了,這孩子不是凡人,我都救不活,醫院就更沒辦法了。”

“不是的,孩子你拿走。”納蘭德性這才想起來把小肉球交到她懷裡,自己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我去做個手術去。”

“什麼手術?你得病了?”

“啊不用不用緊張,一個小小的切除術而已,早就該做了,一直拖到了今年。”

“所以說包/皮還是儘早切除的好。感覺不舒服了是不是?”

“……”這女人倒是什麼都懂啊,納蘭德性感覺自己髮際線冒出了整整齊齊一排汗,“是闌尾切除術。”

“這麼急嗎?非得要現在做?”

“對,非得要現在做。”

“等離開這個世界,你這副皮囊就沒用了,還做什麼手術。該不會是害怕想逃吧?”

“嘿,逃的話我就不姓納蘭!”

“你本姓‘林’。”阿姒抬槓,“或者隨你大爺爺姓‘沈’也可以。”

這阿姒,不跟風瀟作對的時候,似乎還有那麼點……可愛。雖然這個詞用在這個悲傷的時刻並不恰如其分。

“說吧,到底去做什麼?”

“好了,老實跟你說,的確是去切闌尾。之所以這麼急,是因為有兩個人等著我的闌尾去救。”

“誰?”

“剛才昏迷的時候,有個聲音跟我說,用我的闌尾可以在風瀟和孩子之間建立一個‘靈力雲’,讓他們倆共享生命所需靈力源,這樣誰都能活。”

“什麼聲音?你看到長相了嗎?原話怎麼說?”

“沒有長相,只有聲音。”

阿姒皺眉沉吟:“奇了怪了,世間會用‘妙音心傳’的,除了我還有別人?”

“你說什麼?”

“沒什麼。”

“阿姒,拋開一切不說,我就問你,對於風瀟這個傢伙,假如有兩種可能,你希望他活著還是死掉?”納蘭德性這話問得很誠懇,語調裡似乎也帶著幾分質問自己的意味,“這是件蠻長久的事情,你要好好想想。”

“那你呢?”

過了好一會兒,兩個人異口同聲說:“活著。”

“願他禍害遺千年。”阿姒說,“可你自己掂量清楚,他值得你拿一顆闌尾去換嗎?”

“不值得。”納蘭德性認真搖頭,“不過一顆壞掉的闌尾就差不多了。”

阿姒楞了楞,瞭然一笑。然後分別坐電梯一個下行,一個上行。

沒想到主任醫師的檔期已經排到下個月了。好在納蘭德性長了一張最近很火的臉,剛一在科室門口冒頭,就被緊張又激動的小護士報了警。

報警就報警吧,反正他現在已經洗脫嫌疑了,就是警察來了也必須讓他看完病就完醫。奈何大夫是個拿不定主意的,還偏要等警察來了指示。他只好抱著肚子滿地打滾,這才被抬上手術檯。

特別要求大夫實施全麻,因為從小就怕疼。反正以後也不活了,無所謂後遺症。打過麻藥後,眼睛一閉一睜已經是在病房了。

迷茫中放眼望去,病床果然被制服的藍色包圍,窗外還有錯落的閃光燈,大概記者們也已得到訊息。一名年輕的警察叔叔手裡拿著紙筆,湊在臉前非得要他做筆錄協作調查,他卻只關心自己的闌尾去了哪裡。手術前囑咐過大夫的,讓把割下來的闌尾冷凍儲存,他還要的。

現在想想應該讓大夫乾脆別切斷闌尾和盲腸的連線,直接掏出來縫合傷口,掛在那裡就好了,一會兒也好用。常聽說醫院有抱錯孩子的事情,抱錯孩子沒什麼要緊,這要是搞錯了他的闌尾就了不得了,那他還不得再割個器官。

想著著急,應付了叔叔兩句,就匆忙下地。有女警攔他,他脫口而出“尿急”。結果循著她手指的方向低頭一看,人病床底下有導尿裝置。

“沒見過剛做完手術就急著下地的。你躺回去跟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