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誰知道是這樣兩面不是人的。
回頭一定要敲賀校尉一筆。
隨著一行人走近,漸漸那兩名女兵的話也傳到了耳中。
問青臉色一冷,就要上前去呵斥那兩名洗衣的女兵,卻被楚璉一手攔住了。
“我們將軍對賀校尉真好!”
“那可不,上次前線,賀校尉冒著生命危險救了咱們將軍,將軍對他好,也是應該的。”
“沒看出來,賀校尉身手這麼厲害。”
“要我說,賀校尉和咱們將軍才是最相配的一對,郎才女貌,都是軍伍出生,日後將軍還能輔佐賀校尉。”
“不過,我聽說賀校尉成親了?”
“哼,賀校尉那原配不過就是個破落戶,哪裡能比得上我們將軍。”
“這倒是,將軍和賀校尉情投意合,前日咱們將軍去前線,賀校尉就不放心跟著去了,等北境的戰事結束,咱們說不定就能喝上將軍的喜酒了。”
“瞧你想的美的,快洗衣裳吧,不然將軍回來知道了,可要罰我們了。”
……
楚璉淡眉蹙著,聽了好一會兒這才邁動步子,朝著營帳前走去。
她在心裡冷冷笑了笑,沒想到她這個蛇精病夫君居然還這麼招人?
連司馬女將軍都看上他了。
楚璉視線餘光掃了一眼身後緩緩跟隨的女副官。
直到接近營帳前的兩名女兵,那女副官好似才看清這是自家將軍營帳裡的人一樣,急忙上去呵斥。
“大白天的不訓練跑這裡來做甚,還不回去領罰!”
兩名女兵被女副官訓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奴婢知錯了,還請小燕姐責罰。”
“回去各領十軍棍!”小燕冷著聲音道。
女兵顫抖著應了,只是還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小燕冗長臉一板,“還不快走!”
那兩女兵互相看了一眼,好似終於鼓足了勇氣道:“奴婢知錯領罰,可是這賀校尉衣衫還未洗淨,讓將軍知道了,奴婢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楚璉立在旁邊瞧著,眼睛眨巴了兩下,這幾個女人還演戲演上癮了?
小燕雖然臉上難看,但是眼神卻帶著戲謔和爽快,顯然心裡對這兩名女兵的表現很滿意,正要做最後的總結“收官”,只聽旁邊的楚璉突然道。
“她們說的也在理,做事情總是要有始有終的,既然你們受了司馬女將軍的命令來替夫君洗衣裳,那就洗完再走吧!”
小燕沒想到楚璉不但沒有被氣的跳腳,竟然還能說出吩咐她的人繼續把衣服洗完的話來。
她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可是卻發現她找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就像是吃蜜桃,本來應該是鮮嫩多汁,口頰留香的,可是吃到嘴裡才發現桃子太硬,一口咬的過大,差點把自己噎死。
那兩個女兵顯然也被驚住了,盡然一時失態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
見兩人不動,楚璉看向女副官,還皺起眉頭。
女副官心裡咯噔一下,也只能咬牙吩咐兩名手下的得力女兵繼續清洗衣物,直到把衣物洗完才準回去領罰。
兩名女兵只好低下頭,繼續洗衣,可是心情遠不是之前的雀躍能比的。
原來打來洗衣的熱水已經開始冷了,又是在營帳門口,寒風夾雜著小雪,雙手伸進冷水裡被冰的生疼,可就算這樣,她們也只能先忍著。
楚璉沒管幾人,先進了賀常棣的營帳。
郭校尉的副官全程都是懵逼臉,他無措地摸著後腦勺,然後傻傻的一笑。雖然鄉君剛剛不過是說了一句簡單的話,可他為啥覺得這麼解氣呢?
他們右翼軍平日裡可是沒少受這群霸王花的欺壓。
等到楚璉帶著人進了營帳,那兩個埋頭洗衣服的女兵這才敢抬起頭來,其中一個委屈喚道:“小燕姐!這水好冷!”
女副官小燕咬牙切齒狠狠瞪了一眼合上的帳簾,隨後蹲下身,安撫道:“讓你們受累了,我幫你們一起快些洗了,你們好早些回去營帳歇著。”
剛剛撒嬌的女兵委委屈屈“嗯”了一聲,三人一起動手搓起衣服來。
這撒嬌女兵是小燕的親妹,平日裡受她溺愛,根本就沒吃過什麼苦,小*日裡恨不得將她護在懷裡,哪裡能看得她吃一點辛苦和委屈。
盆裡的衣服其實不多,一共才三四件,三人一人一件倒是快,洗衣水雖然冰冷,不過只是一會兒倒是也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