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去了太平間,阿湯還拉著友人去求神拜佛,希望她重新活過來。
何亭亭忙道,“陳生,如果能幫,我自然會幫你。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也不敢保證蘭草能養活,你得有心理準備,畢竟也只是口感甜一點的泉水。”
“我已經有心理準備了。”陳生懊悔地看著那株奄奄一息的寒蘭,一咬牙,捂住眼睛,“我現在,就差不多當它已經養不活了。你若能養活,我就當新得了一株蘭草了。”
他實在太捨不得自己養了多年的寒蘭了,所以說話時,聲音都顫抖了。
何亭亭點點頭,“你心裡這麼想我就放心了……你這兩天有事嗎?方便過大陸嗎?”
“這……”陳生睜開眼睛,為難起來,“實不相瞞,我這明天約了一個珠寶客戶,是走不開的。那位客戶很重要,我估計不能去大陸了……何小姐你打算在香江待幾天?能幫我帶回大陸嗎?”
這麼說著,他臉上的痛苦更深了,臉色也變得灰白。
他竟然要去處理生意,而不是優先救活自己的寒蘭,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但是事關他的信譽,他不得不這麼做。
何亭亭暗暗放了心,“我打算待兩天,明天晚上回去。要不這樣,明天晚上我來這裡把這株蘭草帶回大陸,試著看能不能養活。”
“那就麻煩何小姐了!”陳生感激地說完,一顆心也稍微地放下了。
稍微放心之後,他覺得自己一直讓何亭亭幫忙,卻連問也沒問她到香江做什麼,不由得有些羞愧,便問,“何小姐這次來香江,是有什麼事嗎?”
“嗯,有事。我之前不是一直想聯絡上阿may嗎?昨天曾生打電話給我,說阿may願意見我了。”何亭亭並不隱瞞陳生。
陳生聽了,沉吟半晌,抬頭看向何亭亭,“何小姐,我不知道曾生為什麼願意幫你引薦,但是你一定要記住,曾生是個商人,他從來不做無本的買賣。”
“嗯,我會記住的。”何亭亭點頭說道。
曾生覬覦她,她是知道的,後來雖然和曾生有些來往,但是從來沒有忘記過戒備曾生。
辭別陳生,何亭亭見時間還早,便打電話給上次威爾遜派來保護她的人,請他們來一趟,順便請吃飯。
掛了電話之後,她想了又想,為了安全起見,顧不得唐突或者惹人討厭,仍舊打了威爾遜先生的電話,告訴他自己來了香江,請他多多照拂。
威爾遜先生大概得了道森先生的關照,很是爽快地表示會派人保護她,並讓她有事的話一定要打來找他。
等香江本地的“保鏢”也來了之後,何亭亭便帶著李達和陸維遊香江並拍照。
一直玩到晚上,吃了宵夜,何亭亭邀請了今天來保護她的幾個人明天繼續來,才領著李達和陸維回下榻的酒店。
走到酒店大堂,迎面撞上一個人,何亭亭吃驚之餘喜道,“三哥,你怎麼來了?”
“我啊,不放心你,所以趕著來了。”何玄連說著打量了何亭亭一番,見她精神很好,知道肯定沒招惹到麻煩,便放了心,“走,再陪三哥在酒店裡吃點。”
何亭亭雖然吃過了,但是對於點心類的宵夜還是很有興趣,因此高興地前往。
李達和陸維是保鏢,因此也跟著去,最後四人吃了一千多港幣,都吃撐了。
17號上午11點,何亭亭、何玄連和曾生坐在包廂裡吃飯。
這是何亭亭為了還人情,主動請曾生吃的飯。
席間,曾生說道,“這次通知我讓你來見面的,不是山竹幫的阿wind,而是他的得力助手,我不確定是不是有詐,所以你慎重考慮一下,是否要去。如果真的確定要去,一定要小心。”
何亭亭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阿wind的得力助手向來能幫阿wind拿主意的,所以我不懷疑。但是我上午出門才知道,阿wind去了澳門好多天了,他的助手找上我時,他根本不在香江。”曾生面帶歉意,見何亭亭黛眉微蹙,不由得道,
“不如你這次別去,下次我約上阿wind時,你再去吧。”
何亭亭蹙著眉想了想,看向曾生,“你不是說你和阿wind是朋友嗎?為什麼一直沒有和他本人提我要見阿may的事?反而,是他的助手來處理這事?”
因為這事不是小事,所以她心神混亂之下,問話時,語氣就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李達和陸維在旁邊桌子上吃東西,聽到這話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