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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的就是你,何亭亭同學,作為一箇中文系的學生,我想你讀過不少各國的革命史吧?怎麼輪到自己身上了,竟然就如此麻木呢?莫非,你就是魯迅先生筆下那些麻木的中國人?”

何亭亭聽到這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教授瘋了嗎?竟然公然在班上這樣批評他,並大肆帶入他自己的政治思想。

見教授不說話,而是等著自己說,何亭亭憤而起立,“我是不是麻木的中國人輪不到老師你來指責,但是我肯定知道,你絕對不是一個好老師。我想期末對教師進行測評,我會慎重填寫對你的評語。”

整個教室轟動起來了,如同沸騰了的油鍋,響聲巨大,喧鬧不休。

班上所有同學驚呆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何亭亭竟然會公然反駁教授的話,還說得極其不好聽,而且,最後那一句,是威脅吧?

“天哪,聽說她來頭很大,我現在相信了。沒有來頭,她敢這樣頂撞教授嗎?”

“我也信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學生。”

“嘿嘿,你們不是漫談民主和自由麼,現在何亭亭以一個平等的身份對教授,怎麼又被你們指責啦?到底你們知不知道什麼叫做自由民主?”

“就是啊,教授公然侮辱何亭亭在先,何亭亭投桃報李有何不可?”

“哼,說得那麼好聽,不就是個唯利是圖的花瓶麼?皮囊是長得好看,可是靈魂卻汙穢不堪。”

什麼聲音都有,教室裡鬧哄哄的,亂成了一團。

何亭亭懶得理會那些詆譭的聲音,明亮的目光直視著已經惱羞成怒,直抽抽的教授。

“你、你這個學生真是開創了學生的先河了,你沒有一點學生應有的樣子,沒有一點學文學女生的清高,你唯利是圖,一身銅臭味。”教授抖著手,指著何亭亭氣憤地說道。

何亭亭不喜歡和人鬥嘴皮子,可是此刻已經和教授撕破臉了,又不願意聽他詆譭自己,便決意要氣他一頓,她腦子飛轉,很快笑道,

“我這學生算什麼啊,老師你太大驚小怪了,想來沒有聽過我們這邊的警世歌劇吧?那些學生才厲害呢,什麼人之初,初之人,先生著錯老婆裙,老婆著錯先生褲……”

她還沒有說完,班上許多本地的學生就哈哈大笑起來。

這些都是八十年代初的粵語歌劇,在缺少電視機的歲月裡,十分流行,班上的粵省學生,十有**是聽過的。

外地學生沒有聽過的,都厭惡地皺起眉頭來,覺得何亭亭這人長得這麼好,談吐卻如此惡俗,簡直白瞎了一張好臉。

至於外國文學的教授,他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只是捂住心臟直喘氣。

這時班長站起來,黑著臉看向何亭亭,“何亭亭同學,教授只是和你交流意見,你就說這麼多不尊師重道的話,未免太過了吧?請你不要忘了,我們學文學的,身上得有股魏晉風骨。你即使做不到,也該閉嘴。”

“何亭亭,我看錯你了。”才子朱彬嘆口氣,用惋惜的目光看向何亭亭。

“何止看錯啊?她一點文學院學生的自覺都沒有,出口粗俗得要死,我簡直不願意相信她竟然是文學院的!”又有同學站起來斥道。

“不但粗俗,還勢利,唯利是圖……”

“我想到我們美麗的唐詩宋詞被她念出來,就覺得天都要塌了。”

有班長和才子朱彬帶頭,許多厭惡何亭亭談吐粗魯的人都站起來,紛紛指責何亭亭。

只是一瞬間,何亭亭就變成了萬夫所指。

正當眾人吵嚷間,教室裡突然響起一聲巨響。

像按了暫停鍵,所有聲音都停住了,半晌大家反應過來,紛紛將視線看向聲音傳來處。

何亭亭也吃驚,想知道到底是哪位這樣拍桌子的。

當她回頭,看到那個一直偷偷追著自己的師兄,頓時瞪大了眼睛。

才子朱彬已經倒戈了,難道這個師兄也要跟著倒戈?

只見那個師兄站起來,用冷然的目光掃視了班上一圈,然後高聲道,

“你們都指責何亭亭,認為她不配做文學院的學生,真是無知無畏!我有個伯伯是教育局的,我透過他查過,詩集《長亭連短亭》的作者何歸程,其實就是何亭亭!她是個詩人,比你們任何人都適合做文學院的學生!”

班上再度陷入了寂靜,所有人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有的甚至伸手去掏耳朵,認為自己肯定聽錯了。

何亭亭再度大吃一驚,這個師兄竟然偷偷查過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