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門口,“書可以再買,沒必要再收拾。……你要收拾也行,我給你五分鐘。”
說完了她怕劉君酌會玩什麼花樣,所以一直站在門口盯著。
劉君酌見謝婉青出了門口,便回到座位上收拾東西,一邊收拾一邊動著身體,尋找機會。
當確保李如華的身體擋住了謝婉青的視線,劉君酌忙覷緊機會將一張小紙條遞到前方李如華跟前,壓低聲音道,“李如華,拜託你幫我把這張紙傳給亭亭。”
他怕被謝婉青察覺,說得很快很急,說完了馬上拿起所有的書走向謝婉青,打算馬上把謝婉青帶走。
李如華望著桌上摺疊成小方塊的紙,緩緩伸出手拿在了手上。
這還是劉君酌第一次用略帶著懇求的語氣跟她說話,可卻是為了另一個女孩子。
李如華眼眶溼潤了,低頭打量著手中的紙,那是他們寫作業用的作業本的紙,很普通很普通,只是對她來說,這張小紙條很沉重。
她捏緊了小紙條,很想就此撕碎,或者扔出去。
她剛才並沒有答應劉君酌的囑託不是麼?即使她不送,也不算違背諾言。
何亭亭回到家之後,怕被家裡人看出自己的心情,便一頭扎進了實驗室除錯香水。
只是到底心神不寧,以至於根本沒有辦法投入工作。
這還是第一次,她怎麼也無法讓自己靜下心來工作,無論用什麼辦法。
或許,是因為分離即將在眼前吧。
她喜歡的那個少年,很快就要北上回去他的故鄉,然後從此再也不相見。
或許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她喜歡著他。
何亭亭想到這裡,再也忍不住,趴在桌上淚如雨下。
晚上過了午夜就是11號,颱風蓓姬在這一天會從粵省東邊沿海登陸。
由於距離太遠,當天夜裡鵬城並無雨水和颱風,可何亭亭卻還是夜不成眠,躲在被窩裡,揹著所有感傷的詩句。
次日起床,天氣仍舊晴好,何亭亭單獨一人繞著荷塘跑步,聞著荷香卻只想哭。
可是上午九點多,雨淅瀝淅瀝地下起來,風也越來越大,颳得大宅子裡的花花草草全都東倒西歪。
何亭亭感受著這樣的大風,心裡十分不放心,但是想著已經提前讓工人將該收的花草都收回來了,便將這事放到一邊。
下午起,風和雨越來越大,電閃雷鳴,像要翻天覆地似的,十分可怕。
何亭亭被勒令在臥室裡休息,不許外出,她心情鬱郁,也沒有外出的心情,便樂得躲在自己的臥室裡舔舐傷口。
不過她難過之餘,也不免擔心留在城裡的何學。
何學是領導,要留在市裡組織救災,今天不會回來。
整個11號就在狂風暴雨之中過去了,直到12號,暴雨才緩緩停下來,變成小雨,到了中午,雨水過境完畢,鵬城開始放晴。
可是颱風過後的鵬城一片狼藉,到處是倒塌的大樹和建築,大部分農田也被淹了,幸好此時剛收割完一季的水稻,沒造成太大的損失。
村裡有些人家的舊房子被掀了瓦,還有一家的房子倒塌了,家裡兩個老人沒能逃出來,被壓在了下面,早上才被救出來送去醫院了,據說情況很不好。
下午,何亭亭跟著家裡的大人到村子裡去幫忙。
只是一天的功夫,村子裡就變了模樣,一些大樹斷了,低矮的小草大部分都歪了,田野上全都是黃泥,顯然是被雨水浸泡過的。
何亭亭望著變了樣的村子,眼眶瞬間紅了,這多像她的生活啊。
只不過一天,一切就都變了。
“我們先去你舅公家裡,你到時什麼也不用做,在旁坐著就行了。”何奶奶拉著何亭亭的手,一邊走一邊叮囑。
何亭亭搖搖頭,“奶奶,我幫你。”
“不用你幫,你坐著就行。”何奶奶笑道,“要是讓你幫我,奶奶就讓你跟你媽去你二奶奶家了。”
到了舅公家裡,何亭亭想幫忙,果然被何奶奶阻止了。她覺得坐著無聊,便起身到園中四處去看。
園中種了一些三角梅、太陽花和月季,此時全都東倒西歪,花瓣委地,看起來淒涼極了。
可是和經受這場颱風的人相比,花好歹還活著。
颱風過境,零零碎碎的收拾忙了許久,何亭亭最後還是幫忙拿了舊衣服擦弄髒了的桌椅。
大表姐在冷嘲熱諷,“想不到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何家大小姐也會來做這種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