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對做生意也有興趣嗎?為阿堵物心動了?難道想改行?”
男士們聽到了,都看了過去,目光中帶著冷冷的審視。
本來帶她們來這裡,不過是因為她們也是文學愛好者,在某一剎那能夠和他們進行精神上的共鳴。但如果她們也要為了阿堵物做生意,估計很快就會把她們那丁點兒的才華揮霍殆盡,再也無法和他們說得上話。
畢竟,何歸程只有一個,是站在神臺上的,永不可複製。
“並沒有,我們也就是隨口問問。”一個少女笑著說道,臉上揚起古靈精怪的笑容,彷彿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可是原本很受這一套的人此刻全都覺得這古靈精怪很虛假,他們忍不住將視線看向何亭亭,見了少女帶著嬰兒肥、嫩得可以掐出水來的美麗臉蛋和純真透亮的目光,才反應過來為什麼違和。
何歸程此時十八歲,正是花朵一般的年紀,她都沒有表現出如此“不諳世事”,比她年紀大,比她顯得滄桑的人再表現古靈精怪、天真無邪和不諳世事,那就好笑了。
這些男詩人、男作家們這麼想著,忽然就明悟過來,這些女人哪裡是“不諳世事”啊,分明是嫉妒何歸程,所以千方百計為難何歸程。
想到這裡,男人們的目光馬上變了。
他們心中的繆斯女神,是這些膚淺的女人可以褻瀆得了的嗎?
被懷疑和冷然的目光看著,那女人一滯,笑不下去了,深覺走了一步臭棋。
幾個一直沒有亂說話的女文學青年們笑著看了她們一眼,覺得這種行為傻透了。
在男人比例較多的場合,跟一個才華、美貌、頭腦都特別優異的青春少女計較,簡直就是豬腦子。
何亭亭移開目光,沒有再看那幾個企圖挑事的。
劉君酌端坐在何亭亭身旁,淡淡地瞥了挑事的幾個女人一眼,彷彿看笑話一般。
幾個女人先是心中一蕩,繼而又發寒,深覺這個年輕的男人可怕。
之後氣氛重新活躍起來,何亭亭作為小輩,跟前人請教了很多問題,大大地充實了一番。除此之外,她也說了一些獨屬於年輕人的見解和心理情感體驗。
整個聚會之中,以何亭亭為中心,慢慢地聊開了。
劉君酌作為跟在何亭亭身邊的異性,生得高大英俊,還暗中得罪了不少男性,不免被問及是做什麼的。
“我做生意的。”他回答得很簡單,但是語氣卻很平淡,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四周頓時一靜,許多人用驚訝的目光注視著他,彷彿在看混入了蘭花中的狗尾巴草這是充滿文藝氣息的沙龍,突然來了個俗不可耐的生意人,太讓人側目了。
“是和歸程一樣,做藝術設計方面的嗎?”戴眼睛女詩人看了何亭亭一眼,開口解圍。
她覺得以何亭亭的眼光,找的肯定是志同道合的知己,絕不會是俗不可耐的生意人。
劉君酌搖頭,淡然一笑,“並不,我做房地產、旅館等,和藝術沒有什麼關係。”他沒有撒謊的必要,何亭亭認同他、接納他就是了,旁人怎麼看,他懶得理會。
何亭亭自然要捧場的,因此帶著笑意看向劉君酌,“嗯,做的是自己喜歡的就行了。”
她的笑容、她凝視劉君酌時飛揚的神色、飽含情意的眼眸,直白地告訴在場的所有人,她是愛著這個滿身銅臭味的高大少年的。
女神的審美實在太奇怪了!
這是在場所有男士的心聲,但是這一點也讓他們異常的亢奮。
這個和文學及藝術不挨邊的男孩子,和何歸程是絕對長久不了的,所以他們一定要好好把握機會!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所有男士都卯足了勁表現自己,對何亭亭展開了猛烈的攻勢。
何亭亭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既不會對哪個親密一點,也沒有對哪個冷淡,但由於她始終言笑晏晏,大眼睛彎彎的,讓所有人都覺得自己被她特別優待了。
一個燙了波浪卷的女人見何亭亭眾星拱月一般,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再看到何亭亭一直和劉君酌握著手,忍不住揚聲問道,
“何歸程你好,請問你的擇偶標準是什麼?是金錢嗎?這位劉先生是生意人,和你應該沒什麼精神上的交流吧?你們平時交談時,都說些什麼,總不能談生意吧?”
315 我看中的,是他的靈魂
所有人聽了,都住了話頭,看看何亭亭又看看劉君酌。
劉君酌迎著眾人的目光,沒有如同眾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