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爬了長城,逛了故宮,以後有時間我還想去一次。”
“昨天我加了一天班,累死了。”
“老天太不公平了,憑什麼這樣對我啊!我高中三年那麼努力,憑什麼考不上大學,憑什麼啊!反而是何亭亭那個賤人,竟然考上了,真是天道不公,讓個繡花枕頭考上了,我不服!”
何亭亭泛泛地聽著芸芸眾生的話,聽著每個人不自覺的發洩,當聽到自己的名字時,她不由自主地鎖定了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
“行了,人家何亭亭可不是繡花枕頭,人家成績好,還是個大詩人,你是比不上人家了。”一個嬌俏的女聲說道。
原先說“我不服”那個聲音繼續響起,“什麼大詩人,肯定是她二哥幫忙寫,她自己署了名發表的,臭不要臉!”
“行了行了,別說了,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討厭人家。”那個嬌俏聲音不解地說道,“當初人家入學時,你造謠說人家是鄉下妹,家裡窮。現在都畢業了,你還是看不慣人家。”
何亭亭聽到這裡,板著臉站了起來,往聲音的方向大步走去。
李真真三個吃了一驚,忙都站起來問,“亭亭,你要去哪裡?”
可惜何亭亭彷彿沒有聽到似的,腳步不停,直奔一個方向。
“她、她該不會受到打擊,得了失心瘋吧?”林惜微驚慌地看向李如華。
李真真顧不得說什麼,飛快地追向何亭亭。
林惜微見了,和李如華相視一眼,將她們這次買的東西全都拿起來,慌忙地追了上去。
何亭亭一人直奔角落的位置,走近了看到付婭,便拿起桌上的熱茶,對著付婭就潑過去,“原來是你,真是天有眼,讓我聽到了。”
高一時她聽到很多關於她家境的流言蜚語,但是一直不知道是誰傳的,最初懷疑的是林惜微,但是林惜微找了過來,她就排除了林惜微。然後,直到今天之前,她都不知道到底是誰傳的。
沒想到,今日意外之下,竟然讓她知道了真相。
“啊……”付婭尖叫一聲,“何亭亭你幹什麼?”
何亭亭板著俏臉又拿起另一杯水,對著付婭又潑了過去,“我在潑你水,你如果不明白,我可以再潑幾次。”
她的心情奇差無比,此時正好找到了發洩口,自然不會手軟。
“你敢”付婭厲聲吼道,可惜臉上及腦袋都是溼噠噠的,顯得異常狼狽。
何亭亭不廢話,看了看付婭和朋友的桌子,見已經沒有杯子了,便看向別的桌子。
只是潑兩杯水,一點都不痛快。以她現在的心情,估計得潑上幾十年才會愉快。
可惜,並不是人人都像小王子那樣有個小小的星球,可以時時移動椅子去看落日,一天看夠四十三次,釋放心中的悲傷。
“何亭亭你不要太過分了!”付婭見何亭亭目光四顧,一副要找水杯的樣子,氣得差點吐血。
李如華和林惜微此時已經走過來了,見狀從手上拎的眾多袋子裡翻找,很快分別翻找出一樣“武器”來遞給何亭亭,“用這個打。”
何亭亭看過去,一個是芭比娃娃,一個是存錢罐,便伸手去接。
這時付婭那個朋友適時開口,“何亭亭,這事是付婭不對,可是你已經潑了她兩杯水,不如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何亭亭聞言看向她,上下打量著。
她很好奇,付婭那樣的人,怎麼會交上這樣明辨是非的朋友。
付婭那個朋友迎著何亭亭的目光,抿了抿唇道,“大庭廣眾之下,她丟了臉,你報了仇,不如就算了吧?”
“算?誰跟她算了?”付婭紅著臉,憤怒地叫道。
這時四周的人都看過來了,一個個指著她竊竊私語,讓她丟盡了臉面,她根本咽不下這口氣。
何亭亭也發現四周的人都看過來了,便舉起手中的芭比娃娃,高聲道,“高一那年,你暗中傳流言中傷我,我一直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是你。你說,你該不該打?”
“你才該打……”付婭一邊說著,一邊抹著頭臉的茶水,狼狽得很。
她是很想上前去和何亭亭打起來的,可是她這邊只有兩個人,而何亭亭那邊有四個人,是她的四倍,如果打起來,肯定是她處於劣勢。
何亭亭冷哼一聲,沒有心情再說話。
她剛才那樣大聲問,只不過是澄清事實,免得圍觀群眾誤會,以為她是什麼凶神惡煞、徒有其表的壞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