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蒼白。
何亭亭提著花進屋打招呼,並誠懇地跟林蓉和謝臨風道歉,說自己那天太過憤怒才口不擇言,希望他們不要放在心上,如果要責怪,也希望他們別憋在心裡。
林蓉、謝臨風和九爺看到何亭亭很高興,目光也亮了很多。
林蓉放下小棍子,走到何亭亭跟前攬著何亭亭進屋,“你肯來就好,還以為你要跟我們生分了呢。臨蔚不好,我已經狠狠地教訓過他了,這就讓他給你賠罪。”
何亭亭把花遞給林蓉,橫了九爺一眼,“不用他給我賠罪,反正我是怪定他的了。”說完又看向謝臨風,“臨風哥,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對不起。”
“沒事。”謝臨風這兩天一直在收拾自己的心情,過得並不好。
九爺揉揉臉,把臉上的尷尬抹掉,笑道,“亭亭,人犯罪了進監獄,也有改過自新的機會啊。你一口咬定要怪我,這不公平。”
何亭亭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以德報怨的好人,面對會害自己的人時,她就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
眼下已經要撕開謝青青小白花的畫皮了,當然是再接再厲,讓謝青青完全暴露啊。什麼說出一部分讓謝青青得到教訓就好這樣的作風,和她完全不相干。
說完這些話之後,她滔滔不絕,把謝青青害過哪些人一一說出來,為了逼真和震撼,還捏造了幾件從別的地方聽來的壞事,一股腦兒往謝青青頭上按。
謝青青涕淚齊流,在聽到不是自己做的壞事時不住地反駁,可是沒有人相信她。
被三個自己當成了家人的人用冷漠的目光看著,她悔恨難當,同時又差點想吐血。
她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明白何亭亭要徹底把她擊毀的心思,可是她無能為力。
她小時候就有前科,剛才又才承認自己做了壞事,在林蓉幾人眼中,估計是個徹頭徹腦的黑心肝。有了這樣一個固定印象,所有壞事都可以往她身上按,她卻無法反駁。
事實也如同她所料,林蓉三人看向她的目光充滿了厭惡。
何亭亭滔滔不絕地說完,垂下腦袋來看向謝青青,“其實我一直搞不懂你為什麼要針對我。第一次見面,我都還沒做什麼,你就那樣惡毒。是嫉妒嗎?”
“是嫉妒,我嫉妒你的出身,嫉妒你能讓媽媽掛在嘴上,嫉妒媽媽對你的好。我一直渴望有疼愛我的家人,把我放在心坎上”謝青青茫然若失地跌坐在地上,一字一句地說道。
她已經徹底不想和何亭亭爭了,她現在最大的恐懼就是林蓉從此放棄她,所以她希望用自己的剖白讓林蓉心軟。
她的聲音變得沙啞起來,面上的表情變得漠然,
438 我要去吃一口他的味道
何亭亭從謝家出來,心裡有些悶悶的,但是這些事也只能這樣了,等大家慢慢看開吧。
至於謝青青去了哪裡,她沒有問。她已經跟謝家表明,容不下謝青青了,無論謝家怎麼做,她以後看到謝青青,都是會出手的,所以不用再問,免得又生出不愉快來。
何亭亭走出不遠,聽到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便回頭去看。
身後來的人是林蓉,她見何亭亭回頭,便笑了笑,加快腳步走了上來。
“蓉姨”何亭亭打招呼。
林蓉拍拍何亭亭的肩膀,“我們散散步,說說話。”
何亭亭覺得面對溫柔的林蓉,她瞬間變成了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兩人肩並著肩往前走,舉目看著這個村莊這十多年來的變化。
林蓉感慨道,“以前做夢都想不到會有這樣的好日子。”
“我們會越來越好的。”何亭亭笑著說道。
林蓉點點頭,繼續道,“那時從早上幹到晚上,也混不到個溫飽,日子太難熬了。飢餓的時候,逮著什麼都吃,樹皮、嫩芽,每天餓得發暈,我有時在想,也許一輩子就這樣過了。沒想到,改革開放了,一切都變好了。”
她說到這裡,忽然想起她那個拋妻棄子的前夫,頓了頓,便把這事拋在了腦後。
回想從前,她只是心疼永遠留在海灣裡的二兒子。可憐他還沒長大,未曾到達心心念唸的香江,又無法去到沈家村跟著她和小兒子在沈家村紮根。
歲月多磨難,可是總比無法再體會要幸福。她的二兒子再也沒有辦法長大,再也沒有辦法經歷酸甜苦辣了。
何亭亭點頭,“當時說改革開放,很多人都不信,覺得像以前的工業學大慶,農業學大寨,沒用。現在看來,多有用啊。”大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