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玄連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你可別忘了,我們是何家。餘蓮代表的,也是我們何家。”
何亭亭啞口無言,何家在鵬城還算有臉面,代表著何家人的餘蓮出面換菜式,自然是很容易的事。
她倒了杯水抿了一口,“她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是為了省錢?”
“就是為了省錢,我說她的時候,她還自豪地跟我說,幫我們省下了一千元。”何玄連又抹了把臉,“你是不知道,我被親戚問今年是不是買不到鮮蝦,被舅舅和外婆問家裡經濟是不是出了問題是什麼心情……”
何亭亭聽得也想抹臉了,省下一千塊錢,得了親戚們的各種懷疑,實在得不償失。她只能說,幸好和詩還沒有上市,要是上市了,估計股價會跌下去。
而現在,和詩雖然不上市,但是被人認為家裡經濟有問題,對生意估計也會有打擊。
何玄連見何亭亭說不出話來,忍不住又道,“二奶奶也氣得夠嗆,讓我跟餘蓮好好說道說道。我好聲好氣跟她解釋,她卻說我瞧不起她,還說我們全家都愛顯擺。”
何亭亭坐直了身體,皺了皺眉看向何玄連,“三哥,你——”何玄連在她面前直言餘蓮的缺點和不足,代表的意思似乎不太妙。
“就是你想的那樣。我打算和她分開了,我和她不合適。”何玄連苦笑,“我並不是瞧不起她,我只是覺得,我和她生活環境是有很大差距的,這樣的分歧只會越來越多。”
何亭亭沉默了,半晌說道,“兩個人相處,總會有分歧的。”餘蓮上一輩子是她的三嫂,讓她下意識就把她當作自己未來的三嫂。
“有分歧不怕。”何玄連喝了口茶,“有分歧無法溝通才可怕。大哥大嫂有分歧,但是他們之間能溝通。二哥和二嫂就不說了,他們端的志同道合。而我和餘蓮,我其實不怕有分歧,但是我發現,我和她是溝通不了的。”
“只是一次,你怎麼就斷定不能溝通呢?”何亭亭問。
何玄連搖搖頭,“不止是一次。春節前,我不是比較忙嗎?要赴很多飯局,有些是別人請我的,有些是我請別人的。餘蓮她總是出錯……我一直教她,應該怎樣做,可她就是不肯改。”
他臉上的苦笑越來越大,“大家說毛了,她就又說我看不起她,我愛做表面功夫。亭亭,你也知道,我們做生意的,表面功夫必不可少,屬於修養的範疇了。”
何亭亭默默的點頭,想幫餘蓮說幾句話解釋,可是卻不知道說什麼。
她想起那次陳惜顏上門,她招待餘蓮時,餘蓮說的話。那時她覺得餘蓮是節儉,現在她還是覺得餘蓮節儉,可除了節儉之外,她還看到餘蓮的固執和固步自封。
在商場上,不止要做表面功夫,有時還得明知是虧,也要笑著吃下去,只為了圖謀將來更多的好處,吃下眼前的小虧。
餘蓮的性格,註定是不肯吃虧的。而且,從她多次說何玄連看不起她可以看出來,她對餘家和何家家世上的差距是很在意的,在意到有些自卑。
嘆了口氣,何亭亭開口,“三哥,我覺得餘蓮很不錯。如果只是因為一時的不合就分開,對她有些不公平。”
上輩子何玄連娶了餘蓮,估計是因為何家敗落了,少了很多“吃虧”的機會,兩人沒有分歧。
因為分歧而分開其實沒什麼,但是上一輩子何家在落魄時,是接受了餘蓮的。這一輩子何家沒有落魄,便不接受餘蓮,怎麼說,都有股負心的意味。
“我就知道會對她不公平,所以春節前發生的事我都沒有說什麼,而是好聲好氣教她。可是到現在,我絕望了。我發現,她絕對不會受教的!她不但不受教,還反過來希望我向她靠攏。”何玄連皺著眉頭解釋。
何亭亭聽了,忽然問,“三哥,你愛餘蓮嗎?”
“愛?”何玄連眉頭緊鎖,“愛是怎樣的,像你和劉君酌那樣,因一點小事就吵,瘋瘋傻傻的嗎?如果是那樣,我不愛餘蓮。”
何亭亭怒了,“你說的什麼話嘛,什麼叫瘋瘋傻傻?”
因為分歧而分開其實沒什麼,但是上一輩子何家在落魄時,是接受了餘蓮的。這一輩子何家沒有落魄,便不接受餘蓮,怎麼說,都有股負心的意味。
“我就知道會對她不公平,所以春節前發生的事我都沒有說什麼,而是好聲好氣教她。可是到現在,我絕望了。我發現,她絕對不會受教的!她不但不受教,還反過來希望我向她靠攏。”何玄連皺著眉頭解釋。
何亭亭聽了,忽然問,“三哥,你愛餘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