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買得不虧,現在簡直要賺翻了!
每天,他都想出手,可是劉君酌請來的專家都讓他暫時不要出手。
何亭亭交代清楚了,就到劉君酌交代,他交代的內容不多,就是讓何玄連小心些,無論對誰,都不要全盤信任。
“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何玄連大手一揮。
何亭亭和劉君酌於是坐火車南下,準備論文答辯和畢業的事。
而這時,謝青青和王建雲也搭乘火車南下。
謝青青既興奮又憤怒,興奮的是她高價收購了30張不連號的股票認購證,運氣很好,竟然中籤7張,這次勢必會大賺一筆,憤怒的是,她7張股票認購證買的股票就已經大賺了,那何亭亭兄妹倆10000張中籤了10。3%,又該賺多少?
王建雲同樣的心情,她瞥了眼謝青青,不高興道,“你這臉色給誰看呢?要不是我,你這次有這樣的運氣?”
“建雲,我只是覺得,何亭亭走了狗屎運而已。”謝青青心情激盪之下,連掩飾也不大掩飾了。
王建雲的臉色更陰沉了,“是啊,她真是走了狗屎運了,竟然買了那麼多……希望他們不會炒股,看到漲一點就賣。”
“希望如此。”謝青青望著窗外,點點頭。
何亭亭和劉君酌回到學校之後,馬上沉浸在學業和生意當中了。
但是這次,兩人每天都堅持看報,沒有一天落下的。
每天開啟報紙,看到和股市相關的,都是“牛市”兩個字。
何亭亭看得多了,晚上做夢,就總是夢到牛市。
這天,她竟不夢“牛市”了,而是夢到了上一輩子。
那時她躺在病床上,何學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
他的手很大,很溫暖,是她寂寂黑暗中極少的溫暖。
他輕輕地說著這個世界的變化,說著國內發生的很多事。
他說,“今年是92年5月28日,距離你暈迷那天,已經有13年了。你怎麼也想不到,也是5月份,只是比你陷入昏迷的日子遲一些,28號,有很多人跳樓了。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跳樓嗎?他們炒股失敗了,血本無歸。”
“5月25日,25日,一個可怕的日子。股票漲到了巔峰,又跌落到谷底,讓無數人生不如死。”
“亭亭,若你大哥活著,二哥還在國內,估計也會去炒股的。”
“你三哥去炒股了,他的本金不多,所以虧得也不多,他還活著。”
“爸爸突然很感謝,我們窮下來了。不然,連他也許也會離開我們。”
“亭亭,你醒過來吧,醒過來看看這個世界……和你小時候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409 你瘋了!
何亭亭哭著醒過來,一把擦掉眼淚,從床上下起來,走到自己書桌前,開啟臺燈,把5月25日這個日子記下來。
沉浸在過去是沒有用的,她更該多做些什麼,為未來做打算。
她已經過得越來越好了,回憶往事雖然會難過,但再也不會讓自己整個人沉浸在往事裡了。
所有人都活著,像她種在大花園裡的花,鮮亮蓬勃,會繼續綻放光華。
而她,也一定要更好地活著,往前看。
這麼想著,何亭亭再度擦去眼睛滲出的淚水,閉上眼睛回憶夢裡何學說的話。
那些話,其實已經被她遺忘了的,剛才在夢裡,才重新記起。
可是現在醒過來了,再回憶夢裡的話,卻又有些模糊不清了。
何亭亭睜開眼睛,思索良久,最終記住5月25日這個日子,她便決定讓何玄連在這個日子拋售股票。
這時,李梅子帶著濃重睡意的聲音響了起來,“亭亭,你怎麼了?”
“我沒事,做了個夢,醒過來覺得有點口渴,就起來喝水。”何亭亭壓低聲音道。
因她聲音壓得低低的,李梅子沒聽出有異樣,便道,“那你喝完水早點休息,別坐著了,啊……”
何亭亭應了,喝了水,又去了廁所,這才重新睡下。
只是再也睡不著了,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半點睡意也沒有。
睡不著,何亭亭便開始思索,她該怎麼告訴何玄連,又用什麼理由讓何玄連相信,並且說服劉君酌。
想了又想,何亭亭覺得,這件事讓何學去說比較好。何學知道她有上一輩子,而且是體制內的人,既能接受她的話,又能讓何玄連和劉君酌相信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