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奶奶說完,拉著二奶奶趕緊走了。
何亭亭卻還是關心這事,不時打電話問何奶奶進度,又問需要幫什麼忙,可是都被何奶奶堵了回來,竟然真的插不上什麼手。
思來想去,何亭亭找上了劉君酌。
何奶奶是要和劉家商量的,所以進度如何,是否有難處,劉家肯定知道一二的,找劉君酌,最有可能知道最新訊息。
劉君酌跟傻兒子娶了俏媳婦似的,整日喜滋滋的,對和婚禮相關的所有都十分關心,常常親自過問,所以他還真的知道得一清二楚。
聽到何亭亭打電話來問,又提及擔心何奶奶和二奶奶過於勞累,劉君酌便把進度告訴何亭亭,末了說道,
“你放心,我專門讓三哥請了人過去幫奶奶的,不會讓奶奶累著。你平時要教書,走不開,就別操心這事了,有時間呢,就好好休息,爭取做最美的新娘。”
何亭亭如夢初醒,應了劉君酌之後,又打電話給何玄連,問他是否找了人幫何奶奶和二奶奶,得到肯定的答覆,便徹底放了心,果然專注於教書和寫書。
到了四月初,何亭亭接到劉君酌的電話,“你要請多少賓客?該發喜帖了。”
何亭亭聽到這個問題陷入了為難,她在文壇上的朋友很多,要不要都請呢?如果只請一部分,只怕有厚此薄彼之嫌,如果都不請,怕是從此要被不知多少朋友說。
為難了兩天,何亭亭打電話去問何學。
何學回答得簡單,“都請吧。我們女方也辦婚禮,人多熱鬧。”女方嫁女時,向來是在新娘出門之後冷清下來的,如果何亭亭把她文壇上的朋友都請來,倒不會有新娘去後一室的冷清。
何亭亭向來對何學很是信服,這次也不例外,很快接受了何學的意見,開始擬賓客名單。
還沒等她開始擬賓客名單,李二少和林曉語便前後腳來了鵬城大學找何亭亭。
何亭亭聽到廣播說有人找自己,便拿了書回辦公室。
當她回到辦公室時,李二少和林曉語正坐在裡面大眼瞪小眼。
“你們這是?”何亭亭進了辦公室,不解地問。
林曉語看了李二少一眼,脆聲問,“我們從謝臨風那裡聽到你要結婚了,是不是真的啊?”
“是真的。”何亭亭一邊走到自己辦公桌前,一邊把書放在桌子上,笑著說道。
林曉語又看了李二少一眼,“恭喜你啊!新郎就是劉君酌吧?我記得他是你的青梅竹馬和初戀,長得高大英俊,跟你很般配。”
“謝謝,他很好。”何亭亭臉上是遮也遮不住的笑容。
李二少在何亭亭承認快要結婚了時臉色就變白了,再看到何亭亭臉上發自內心的喜悅笑容,更是白得像紙。他想說些什麼,可是嘴巴開開合合,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除此之外,林曉語說的每一個字,都在他心上插刀,插得他鮮血淋漓。
林曉語見李二少神色不對,心裡不舒服,忍不住又問何亭亭,“你打算邀請我們嗎?”
“會發請柬,但是請柬還沒製作好。”何亭亭笑著看向林曉語和臉色不對的李二少,“希望你們到時賞臉。”
剛才她顧著興奮,沒注意到林曉語和李二少之間的互動,現在看到了,見李二少臉色刷白,再聯想林曉語曾經把她誤認為李二少的心上人,她便明白,李二少對自己,估計是有些心思的。
她對李二少無意,自然不想再給李二少留下念想,所以假裝沒看到李二少發白的臉色,把該說的話都說出來。
只希望李二少對她只是一時迷戀,知道她結婚之後,能儘快忘掉她,或是和林曉語修成正果,或是另外找個跟他心意相通的女子結為夫妻。
“一定會賞臉的。”林曉語笑著,拿手肘撞了李二少一下,“李二少,你也會賞臉的吧,你和亭亭的交情比我還深得多,要是不來,就太不夠意思了。”
李二少的心在滴血,一點都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可是看到何亭亭一雙含笑的美目正望著他,似乎在等他的答案,心裡一顫,艱澀道,“自然。”
這兩個字似乎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他垂下眼瞼,“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這就走了嗎?我送你。”何亭亭說著也站起身,同時目光看向林曉語。
林曉語也站起來,“那我也走了吧。這次來主要是確認你的婚訊的,現在知道了準訊,我就放心啦。”
何亭亭把他們送出去,看著他們漸漸走遠的背影,緩緩吐出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