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見他睡著了,便沒再捏,輕手輕腳地起身帶門出去了。
就九點多,二叔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好一通抱歉,又說了好些問候話,態度始終很誠懇,何亭亭作為晚輩實在支援不住,連連說自己不在意,讓他別想太多。
掛了電話,何亭亭長嘆一口氣,如果劉君雅有二叔這樣的行事做派,也不會這麼神憎鬼厭了。
除夕那天上午,何亭亭抱著歸歸和劉君酌回劉家過年,得知劉君雅自從在外面敗壞過家裡的名聲之後,就被家裡給關起來了。
何亭亭聽過就算,絲毫不打算幫劉君雅求情或者說好話,即使劉君雅一母同胞的弟弟三堂弟一直目帶哀求地看她,她也不為所動。
那樣一個腦殘,是需要好好管教的。
何亭亭放好行李下來客廳坐,見了二嬸,跟沒人事似的打招呼。
二嬸也沒人事似的應了,絲毫看不出那天的劍拔弩張。
何亭亭打量了二嬸幾眼,見她瘦了一圈,有些戚然地移開了目光。
真的,生了個糟心女兒,是對一個母親最深最有效的懲罰。
謝婉青和劉定鈞坐在客廳一角低聲說話,見了何亭亭就招呼何亭亭抱歸歸過去說話。
當晚吃團年飯時,劉君雅被放了出來。
她和二嬸一樣,整個人瘦了一圈,眼睛大大的,總拿黝黑的目光盯著何亭亭直看。
何亭亭跟沒看到她似的,連個眼角都欠奉。
二叔目光凌厲地看了劉君雅幾眼,把劉君雅的氣焰壓了下去。
吃完團年飯,天空飄起來雪花,何亭亭便抱著歸歸到院子裡看雪花。
看了一陣,身後忽然傳來陰惻惻的聲音,“何亭亭,我不會放過你的。”
何亭亭冷冷地回頭,上下打量了劉君雅一眼,“就憑你?”
“你一個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