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沒有。
劉君酌從外面回來,看到把家裡弄得亂糟糟,本人也亂糟糟的何亭亭。
他嚇了一跳,幾步上前抱住何亭亭,“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我沒事,我在找東西。”何亭亭說著,推開劉君酌,如同困獸一樣在家裡走來走去。
劉君酌見了,伸手拉住她,“你要找什麼東西?跟我說,我幫你找。家裡的東西多數是我收拾的,我知道在哪裡。”
“你不知道的……你不知道的。”何亭亭說著,忽然回身抱住劉君酌,“一定是不見了的,一定是不見了的。”
劉君酌第一次看到何亭亭這樣哀傷絕望,嚇得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柔聲問,“什麼不見了?你跟我說,我一定會幫你找回來的。若我手上沒有,我再找朋友要去。乖,告訴君酌哥好不好?”
“是……是我爸爸和二哥的一些珍貴古董……”何亭亭把眼淚擦在劉君酌胸前,“連我都不知道到底有些什麼,總之就是十分珍貴的。我爸和二哥不敢放書房,所以……”
劉君酌倒抽一口氣,何學和何玄青收藏之豐他是知道的,何家書房有哪些珍寶他也是知道的,何亭亭弄丟的是何學和何玄青不敢放書房的,那珍貴到什麼程度就不用說了。
不過,他看向何亭亭,“東西是怎麼放的?存銀行裡,鑰匙給你保管,你弄丟了鑰匙?”
“差不多就是這樣……”何亭亭一愣,想起四季仙居,愧疚且含糊地撒了個謊。
劉君酌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如果是放在房子裡的,那我們慢慢找,總能找到的,房子並不大。”
何亭亭點頭,卻始終心情低落。
不是丟了鑰匙那麼簡單,所以是不可能找得到的。
“來,你到沙發上坐著,我幫你找一找。”劉君酌抱起何亭亭,將她放在沙發上,自己打算將東西收拾好並找鑰匙。
何亭亭伸手抱住他,“君酌哥,你別去,你陪著我。”丟的不是鑰匙,註定是找不到的,她不想讓劉君酌做無用功。
“好,君酌哥陪著你。”劉君酌抱住何亭亭,和她一塊坐在沙發上,打算等何亭亭睡過去了他再收拾家裡。
何亭亭睡了過去,可很快驚醒了。
醒過來之後,她又嘗試感應四季仙居,可還是什麼都沒有。
她慢慢意識到,四季仙居真的不見了,真的離開她了,裡面那些水果,那些鮮花,還有那隻一隻長不大的貓咪,都離開她了。
可是,四季仙居離開了就離開了,為什麼不提前通知她一聲,讓她把東西移出來啊!
何亭亭耷拉著腦袋,又想哭了。
劉君酌已經把東西收拾好,又翻了一遍家裡,可都沒找到鑰匙。
他此刻在廚房做飯,聽到何亭亭起來的聲音,便叫,“亭亭,你先喝些水,很快就可以吃飯。”
“哎——”何亭亭打起精神應了一聲,便怏怏地在沙發上坐下來。
坐了一陣,喝了些劉君酌晾好的水,便起身拿大哥大去洗手間給何玄青打電話。
東西不見了,肯定得告訴失主一聲的,過了這麼大半天,她決定面對現實。
何玄青聽到噩耗,足足一分鐘沒有說話。
何亭亭心虛且愧疚地嚥了咽口水,“二哥,你還在嗎?”
“亭亭,你告訴二哥,你是在跟二哥開玩笑好不好?”何玄青的聲音裡帶著小心翼翼。
何亭亭知道何玄青心裡難受,當下鼻子發酸,哽咽道,“我也希望是開玩笑的……可是從上午到現在,一直感應不到。我還睡了一覺,睡醒了,還是感應不到。”
“你讓二哥緩緩,緩緩……”何玄青呼吸沉重地說道。
何亭亭握著大哥大,越來越愧疚。
半晌,何玄青的聲音響起來,“亭亭,這樣。二哥不怪你,你別自責。但是二哥丟了古董,心裡難受,先去緩緩,晚點再跟你聯絡啊。”
“好。”何亭亭掛了電話。
她關掉水龍頭,剛想拿著大哥大出去,大哥大重新響了起來。
何亭亭接聽,打來的是何玄青,“亭亭啊,你是不是在桃園路那裡?你等著啊,二哥馬上過去一趟。”
“嗯,是在桃園路。君酌哥在做飯,二哥你來了正好趕上午餐,我去喊君酌哥多加點菜。”何亭亭說著,拉開廁所門往外走。
何玄青應了,說馬上來就掛了電話,可是沒過兩分鐘,他再次打來電話,“亭亭,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會不會是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