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兒子拋下去顧工作,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話,我就直接跟林玲玲對話了!”
劉君酌放緩了語氣安撫,“媽,我跟亭亭說過了,她也意識到自己的錯了,以後不會這樣的了。”
“她要真能知錯,我謝天謝地謝謝她了!你看看這個世界上,哪家不是夫唱婦隨的?就你,反過來聽她的,她想住哪裡,你就跟著去住,她想參加什麼,你也還要跟著去。你是賺得沒她多,還是門第不及她?要這樣處處委曲求全?”
何亭亭的心吊了起來,她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捏緊了手上的拍子,心裡有些灰,可又有著期待。
“我這不是委屈求全,而是完成承諾。當年我說過,等結婚了我跟她住南方的,現在我就得做到。”劉君酌說到這裡,頓了頓,這才繼續道,
“我的童年過得不好,但我的少年時代因為有她,過得很快樂,每天醒來都是笑著的。她讓我知道這個世界是美好得,她讓我明白什麼叫心動,她陪伴我、嫁給我,為我生兒育女,難道我不該愛她?”
謝婉青沒有再說話。
何亭亭的眼眶模糊了,她站在原地抹眼淚,忘了要去找熱水洗帕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劉君酌慢慢地走了過來,溫暖的大手摸著她的腦袋,“傻瓜,你哭什麼?”
“我樂意。”何亭亭說著,把帕子遞給他,“去拿溫水洗一洗,回去給兒子擦臉擦小手。”
“一起。”劉君酌說完,大手牽住何亭亭的手,往廚房行去。
晚上何奶奶來到何亭亭房中,一邊逗著孩子一邊問,“你還在和你|媽媽生氣?她這幾個月兩地奔波,累得很,招了三個兒媳不知多少不滿,全都是為了你,你還要和她冷戰下去?”
“她重男輕女,把自己的思想強加在我身上……”何亭亭想起林玲玲那番話,心裡還是很難過。
何奶奶嘆口氣,“她是有些重男輕女,可並不重。你幾個嫂子生產,她有這麼奔波嗎?沒有,只有你,累得她兩頭奔波。在她心目中,你是很重要的。她讓你和普通人家的新媳婦一樣做,是希望你這一輩子都好。”
“可我聽到的不是這麼回事……”何亭亭雖如此說著,但是聲音卻弱了下來。
何奶奶哪裡看不出孫女兒已經軟乎下來了?她輕聲道,“明天她就要去你爸那裡了,你要不要去找她說說話?”
何亭亭猶豫了一陣,見何奶奶已經出去了,便去找林玲玲。
林玲玲仍舊是那日的態度,不住地教何亭亭該怎麼怎麼做。
何亭亭聽得心裡很不舒服,可是一想到林玲玲年紀大了,思維已經固話了,強迫她改變不現實,便胡亂點頭,就轉移了話題說別的。
之後,何亭亭除了帶孩子,還開始寫論文和發言稿。她習慣性把事情儘量做到完美,所以此刻的準備工作也絲毫不馬虎。
國慶節那天,何學沒有回來,只是打電話回家裡跟年輕一輩說說話。
到劉君酌了,何亭亭聽到話筒裡何學道,“明年就是97年了,香江會在7月1日那天迴歸。西方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你要記得密切關注事態。”
“何叔,你放心,京城裡頭也是這麼說的,我家也告誡過我了……”劉君酌忙回道。
何學又道,“嗯,多做準備好。只是敵人會使用什麼手段卻很難預料,如果是軍事行動我們倒不怕,就怕是我們不熟悉的領域。例如金融戰,以前美國多次出現經濟危機,弄得民不聊生。我們絕對不能讓他們在我們的市場上作威作福。”
何亭亭聽到這裡,已經明白何學是想提醒劉君酌,97年除了香江迴歸,還有一場海嘯一樣的金融風暴。
那是她曾經記下來的事,一直放在何學那裡。現在她自己已經忘光了,差點誤了的大事。
劉君酌滿臉不解地掛了電話,看向何亭亭,“何叔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了?”
“估計多少都能聽到點吧……不過我爸說得有道理,如果人家打金融戰,那我們就很被動了。所以還是的及早提防,免得到時手忙腳亂。”何亭亭怕劉君酌聽不明白,便重複了一下何學的話。
“行,這事我會讓人密切關注的,你放心。”劉君酌說道。
何亭亭卻不敢放心,她專門去查了幾個金融風暴的訊息,又不著痕跡地告訴劉君酌。
劉君酌在各國活動一番,知道了些傳言,很快就開始忙碌起來。
何亭亭見劉君酌已經開始進入備戰狀態,心下大慰,悄悄給何學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