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所有說笑的聲音突然消失了,整個教室一片靜默。
靜默過後,如同按了按鍵,教室重新熱鬧起來,大家紛紛和自己的熟人低聲說話。
“長得真好看!”
“男的帥,女的漂亮……”
“我猜她就是何亭亭了,那座位上寫著呢。”
“絕對是,那個男生一定就是劉君酌了。聽說他們兩個認識,大人的關係很好。”
“呸,什麼認識,我猜肯定偷偷談物件……”
何亭亭耳聰目明,此時聽著這些討論,有聽到村裡各嬸孃說閒話的錯覺。
等聽到“談物件”,心裡就不淡定了,暗地裡瞅瞅前面的劉君酌,見他腳步未停,仍然沉穩地向前走,心裡鬆了口氣,又微微有些失落。
她不懂自己這是怎麼了,便只顧埋頭跟著劉君酌走。
“到了,亭亭,你坐這兒。”劉君酌停下來,指著上面寫著何亭亭名字的桌子對何亭亭道。
剛才“談物件”的話他自然聽到了,和何亭亭害羞的心思不同,他心裡異常的暢快,恨不得昭告天下,讓班上的人也傳遍天下,絲毫不打算反駁和澄清。
何亭亭點點頭,沒敢抬頭看劉君酌,從書包裡拿出兩塊藍色的碎布,一塊遞給劉君酌,一塊自己拿著,彎腰準備擦椅子。
這時忽然聽到一男一女異口同聲道,“不用擦了,我幫你擦過了。”
何亭亭顧不得心裡的異樣,驚訝地抬起頭看向自己的同桌。
一個很漂亮的少女,不過她身上更吸引人的是一身衣服,那是國外的大牌子,估計一身下來等於班上所有同學身上衣服價格的總和了。
但是這個美麗的少女此時並不看她,而是帶著羞澀的笑意看向她的旁邊,劉君酌。
“亭亭,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張向京啊!”那個漂亮少女身後,也就是劉君酌的同桌,一個少年帶著些失望說道。
何亭亭忙將視線移過去,將人的臉端詳了好一會兒,才和記憶裡那個叫張向京的少年重疊起來,笑道,“我記起來了,你是向京哥。”
這個少年是她在京城認識的,當時大家談得很愉快,也說好了要通訊的,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直沒有收到這個少年的信件。由於她沒有少年的地址,問了何學何學又說沒有,所以便也沒有寫信。
真是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會在高中的教室裡見面。
“是我啊,我以後就在這裡,和你同班。”張向京見小姑娘沒有忘了自己,便高興起來。
劉君酌皺著眉頭看向張向京,“你怎麼來南方了?和你哥來的?”
“就是和我哥來的,我哥打算做生意。”張向京看了看劉君酌,想起他和何亭亭是一起來上學的,心裡不免多想。
去年春節劉君酌跟家裡的大人來到他家裡,看到他和何亭亭、何玄青幾人的合照之後臉色一下變了,之後還找了機會和他打了一架。
現在想想,難道是因為何亭亭?
何亭亭的同桌,那個漂亮少女見三人顧自說話,並不理會自己,便急了,羞紅著臉說道,“劉君酌,我是李如華,你不認識我了嗎?”
“哦,是你啊,你好。”劉君酌懶懶地打過招唿,伸手摸了摸何亭亭的課桌和椅子,對何亭亭道,“亭亭,坐下來吧,椅子和桌子都是擦乾淨了的。”
何亭亭坐下來,想問張向京為什麼不給自己和何玄青寫信,但是想想大庭廣眾下這樣問不大好,便按捺住不問,無意識地玩著自己的手指。
這時忽聽得身旁的漂亮少女說道,“你好,何亭亭,我叫李如華,很高興和你成為同桌。”
“你好!”何亭亭回過神來,扭頭對李如華笑笑。
雖然這個李如華看起來家境很好,但是一點也不見驕傲,笑眯眯的,還挺討人喜歡。
“你是鵬城本地人嗎?你是說哪種話的?你家和劉君酌家住得近不近?”李如華見何亭亭眉眼彎彎,愣了愣,回過神來之後一連串的問題便問了出口。
何亭亭看著自己左邊的少女,見她明亮的眼睛裡一派天真和善意,心裡也挺有好感的,便挨個回答她的問題,“我算本地人吧,說的是粵語,唔,劉君酌和他小叔現在租住在我家。”
“什麼?他就住在你家裡呀?我記得他和他小叔來南方好些年了,一直租住在你家嗎?”李如華吃驚地問道。
張向京也吃驚地看向何亭亭,接著又連看了劉君酌幾眼。
何亭亭見李如華這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