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別打我……”何亭亭喊完,又低聲嘟囔道,“我做個對社會有益的人,也做個專門欺負壞人、比壞人還壞的人就行了。這樣誰也不能欺負我了。”
“你怕誰欺負你?你爸爸護著你,你還有三個哥哥護著,怕什麼。”林玲玲只聽到最後一句,便說道。
何亭亭皺著眉頭想了想,她還是覺得自己也要很厲害才行。
“好了,好好休息,還有半個小時。等你起來了,我們就出發去看王雅梅。”林玲玲推門進何亭亭的臥室小樓,將何亭亭放在沙發椅上,又幫她蓋上被子,便出去了。
何亭亭聽了,也不多說,很快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半個小時之後,她被林玲玲叫醒,還有些意猶未盡,因此拿了兩瓶靈泉再被林玲玲抱起來時,便趴在林玲玲懷中閉眼補眠。
林玲玲一邊走一邊抱怨,“我抱著你你也敢睡,欠打是不是?快睜開眼睛。”
跟著來的劉君酌看得羨慕,忍了又忍沒忍住,“何嬸,你如果累了,不如我幫你抱亭亭。”
明瞭心事,經歷了最初的害羞,他臉皮越來越厚了。
“咳咳……”林玲玲被嗆到了,忙道,“不用了,我能抱。”
說完想到女兒這麼小就招惹美少年了,忍不住就著抱何亭亭的姿勢,掐了一把何亭亭。
“媽——”何亭亭語氣帶著抱怨地睜開眼睛,又看向劉君酌,“好吧,你要不願意抱我,就把我交給君酌哥,讓他揹我好了。”
“不行,不能麻煩君酌。”林玲玲馬上說道,又叮囑何亭亭,“你可得給我記住了,可不能隨便麻煩君酌。”
劉君酌看著何亭亭水潤潤的眸子,因才醒來微微泛紅的臉蛋,心如擂鼓,耳根瞬間紅了。
她讓自己喊何嬸做媽媽,又願意讓自己背,是不是也是偷偷喜歡自己的呢?
這麼想著,心跳更快了,響聲像敲鼓一樣。
至於林玲玲的話,他完全沒聽到。
何亭亭被放上了車,還是困,便不願意醒過來,繼續窩在車上閉目補眠。
不一會兒,林蓉和謝青青、李真真都來了,除去專門不去的何玄連,加上劉君酌,竟然有六個人!
林玲玲是雷打不動的司機,獨佔駕駛座。
剩下四個位置,要擠五個人有些困難。
最後林蓉讓謝青青坐副駕駛座,自己則和何亭亭、李真真、劉君酌四個擠在後座。
見林蓉讓自己獨坐,謝青青心中十分不安,連忙出口相讓,可是都被林蓉拒絕了。
醫院裡,王雅梅正呆呆地望著窗外發呆,她神情呆滯,雙目紅腫,十分可憐。
“雅梅,你現在怎麼樣了?痛不痛?”李真真見了王雅梅,眼眶瞬間紅了,忙上前去握住王雅梅的手。
何亭亭被林玲玲放在床邊的椅子上,也看向王雅梅。
聽到李真真的說話聲,王雅梅慢慢回過神來,又呆呆地將目光看了過來。
何亭亭看得心裡難受,王雅梅向來是個機靈的人,何嘗有過這樣呆滯遲緩的時候?
想來理想破碎,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你吃飯沒有?”想了半晌,何亭亭也開口。
“腿很痛,可是沒有心痛……”王雅梅眨眨眼,徹底反應過來,握住最近的李真真的手,淚水奪眶而出,“真真,亭亭,我的腿斷了,我不能去跳舞了,以後都不能了。我進不了歌舞劇院了,永遠都進不了了。我連走路都不能走了,嗚嗚嗚……”
她說著說著,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曾經以為命運就掌握在自己手中,曾經以為很快就可以創造屬於自己的輝煌,能夠擺脫飽受父母歧視的日子,可是這一摔,什麼都沒有了。
理想、未來、親情,剎那間消失得乾乾淨淨。
“雅梅,你別哭,你的腿會好起來的,一定會好起來的。”李真真一邊擦眼淚一邊安慰哭泣的王雅梅。
何亭亭眼圈也紅了,安慰道,“是啊,你別哭,以後會好起來的。”
劉君酌目光看著何亭亭,心裡想,我家亭亭真是善良,為了不讓朋友難過,竟然不惜撒謊來安慰人。
王雅梅哭了許久,才慢慢停下來。
林玲玲見她慢慢止住了哭聲,便問道,“你這腿傷打算怎麼樣?你爸媽那是什麼意見?”
“他們只有一個意見,就是讓我馬上出院,不要浪費錢。”王雅梅冷笑著說道,目光裡帶著深深的怨恨和絕望。
在她或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