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現在還真的不算何亭亭的誰,只得惱羞成怒道,“反正我就要管,我就是不許你收情書!”
何亭亭大怒,“憑什麼啊,你自己能收情書,我為什麼不能收?我告訴你劉君酌,你以後還敢收我的情書,我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然後還要收很多很多人的情書,而且跟他們好!”
她討厭他“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作風,討厭極了!所以這時生氣起來,就有些口不擇言。
“我不許!”劉君酌怒極,大吼出聲。他原本聽到前面,還想說明一下自己也不收情書的,可是聽到後面,何亭亭說什麼還要跟別人好,頓時勃然大怒,都忘了要辯解了。
何亭亭氣極,仰著小腦袋跟著劉君酌對嗆,“我就要!”
“我不準!”劉君酌怒極。
“我就要!”何亭亭如同炸毛的公雞,仰著小腦袋直視劉君酌。
劉君酌不甘示弱,“反正我絕對不許!”
兩人如同兩隻好鬥的公雞,身上的毛全都炸起來了,氣沖沖地注視著對方。
何亭亭轉身就走,“我現在就去找一個人跟他好,讓他天天給我寫情書!我收到情書就放在房間裡,放在枕頭下,一天看好幾遍!”
“不許去!”劉君酌聽她說要收情書,還天天看,氣炸了,幾步走到何亭亭跟前,伸手攔住她,“誰敢跟你好,誰敢給你寫情書,我就打死他!”
何亭亭見了,抿著嘴換了個方向繼續走。
劉君酌一言不發,繼續張開手臂阻攔。他其實更想捉住何亭亭,或者抱著她,不讓她去做讓自己不高興的事的。可是何亭亭向來是被他放在心尖上的,隨著感情越發深厚,他越發不敢放肆。
何亭亭轉了幾次方向,卻都被劉君酌攔下,心中頓時覺得劉君酌就只會欺負自己,委屈得不行,便蹲下來抱著膝蓋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劉君酌急了,忙蹲下來哄,可是何亭亭再不肯跟他說話。
原本,劉君酌以為,憑著自己做小伏低的功夫,何亭亭最多氣兩天就差不多了,可是到第三天了,何亭亭還是不理會他。
週三下午,何亭亭和何玄連並排著騎車回家,偶爾又和李真真說幾句話,對跟在身後的劉君酌視若不見。
回到村口時,何亭亭的車碾上了一枚鐵釘,“砰”的一聲響後,竟爆胎了。
“亭亭,我車你回去。”劉君酌見狀,覺得時機十分合適,馬上上來獻殷勤。
可何亭亭不理他,連眼神也不給他一個,扭頭對何玄連和李真真道,“我的車爆胎了,你們也別騎了,陪我走回去好不好?”
“好。”李真真爽快地答應了。她過去就見過兩人生氣的,這時再看到,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何玄連一隻腳撐在地上,“你推著走,三哥慢慢騎。”他看出自己妹妹和劉君酌生氣了,半點幫忙的意思也沒有,恨不得多看好戲。
“亭亭,我也陪你走。”劉君酌忙再接再厲。
何亭亭沒理他,推著車和何玄連、李真真回家。
進村時,村子裡已經炊煙裊裊了,不遠處的田壟間有兩個人站在一處說話。
何亭亭聽了幾年村裡的家長裡短,一看到這個架勢便下意識地豎起耳朵聽,加上要和劉君酌慪氣,怕自己不小心就理會他了,所以千方百計轉移注意力,所以此時就全副心神凝神去聽那兩人的話。
“你是不知道啊,城裡那個工人是好,但是我家大妹說得也有道理。”這是何家大伯母的聲音。
接著,響起李真真媽媽的聲音,“這是怎麼個道理?”
“你想想看,現在城裡能進幼兒園的小孩子,是不是家裡環境都很好?我跟你說,那些人不是幹部就是萬元戶。憑我家大妹那模樣,在裡面做老師,認識了來接人的首長,或者萬元戶,以後嫁人還愁什麼啊?”
何家大伯母得意地說完,還不忘感嘆一句,“我家大妹啊,就是比普通的女孩子有想法。我比她多吃了十幾年鹽,也沒有她想得遠。”
何亭亭聽到這裡,飛快地想起上週日大堂姐和大伯母喜氣洋洋地來請她一家去吃飯的事。
想著想著,她就明白了大堂姐被林玲玲打斷了的是什麼話。
“當然好了,現在能上幼兒園的,都是”
當時大堂姐是這麼說的,後面的話被林玲玲打斷了。現在想來,後面應該是
都是有錢人和領導家的孩子,和有錢人或者領導接觸,能拓展圈子,進而讓自己身價倍升。再幸運一點,如果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