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何玄連馬上高興地應道。
何亭亭覺得一上來就直接開車有點不靠譜,便看向劉君酌,“我不會,君酌哥你先跟我說說哪個是哪個吧……”
劉君酌讓何亭亭坐上來,一樣一樣地認真教了。
何亭亭由於習慣了記住別人的話,所以這會兒記起來也容易。
二十分鐘之後,何亭亭小心翼翼地啟動了車子,然後小心翼翼地往前開。
“對,就是這樣,你試著慢慢加快速度……”劉君酌坐在旁邊,一直伸手過來指點,“行了,就保持這樣的速度……一直開……哎,快到了,減速,轉彎——對,轉彎前一定要減速……”
“不行啊,好像轉不過去……”何亭亭急叫道,她轉彎還有點問題,轉得並不好。
劉君酌見了,連忙半站起來,伸手幫她控制方向盤,一邊控制一邊說著注意事項。
此時大熱的天,車裡又沒有空調,即使開了車窗,因車子開得慢,風還是不大,暑氣倒是不住地往裡鑽,所以車裡所有人都出了汗。
何亭亭全副心神都在開車上,倒是沒注意到汗味。
而劉君酌呢,他聞到了自己的汗味,也聞到了何亭亭的汗味,可是夏風帶來了淡雅的荷香,他並不覺得難聞,只覺得這味道好聞極了,有種被陽光直射的眩暈感,心跳怦怦怦。
何玄連在旁看著劉君酌,見他幾乎把何亭亭半抱在懷裡了,有些不爽。可是一想剛才自己也是被這麼半抱著的,便只看著不說話。
在劉君酌的幫助下,何亭亭轉好彎,又將車子停下來,這才紅撲撲著臉蛋眉眼彎彎地看向劉君酌,“我會了!”
“嗯,真聰明。”劉君酌坐回去,擦了一把汗。
這時跑去看情況的兩個小孩子回來了,爭先恐後地叫道,“是被蜜蜂蜇了,方秀蘭被蜇了六下,臉都腫了。王金英被蜇了八下,臉腫得像豬頭。”
“我們還看到有月季和薔薇,可能是從亭亭家拿的。”
“啊,那真是倒黴。”何亭亭一臉惋惜地說道,心裡則樂壞了。
叫你們偷花,叫你們貪心,這回吃苦了吧。
劉君酌看了何亭亭一眼,見她眸子裡有星星,也忍不住歡樂起來,快活地招呼兩個小孩子,“好了,到你們了,上車吧。”
這時沈國慶扛著鋤頭從山後轉了出來,見竟然有輛小車,車裡坐著好幾個村裡的小孩,其中就有何亭亭和何玄連兄妹倆,連忙叫道,“何老三,讓你國慶叔也坐坐這車子唄,你國慶叔還沒坐過呢……”
何玄連和何亭亭還沒說話,劉君酌已經從他們臉上看出他們的意思了,當下就探頭出來叫道,“這都是小孩子玩的,你一個大人別來摻和。”
何玄連也探頭出去,“國慶叔,不是我們不讓你坐。這車是他的,他不給坐,我們也沒辦法。”
何亭亭更直接,一踩油門,將車子開了出去。
沈國慶跺著腳,小聲咒罵著,沒想到排隊的小孩子們都紛紛開口,說他是大人不能玩。就是他幾個孩子,也帶著丟臉的神色,讓他趕緊回家去。
沈國慶無奈,只得扛著鋤頭走了。
太太陽下,何亭亭幾個駕駛著車子在門前開過來又開過去,嘻嘻哈哈熱熱鬧鬧的,大開著的車窗有輕微的夏風吹過來吹過去,帶來各種花香。
王雅梅和李真真扛著松針回來,看到可以坐小車,激動瘋了,直接把兩大簸箕的松針放在一邊,擦擦汗洗洗手,就坐上了車。
直到劉從言和何學從屋裡出來,臉色嚴峻地讓停了車,並且回去受罰,一大幫小孩子才一鬨而散。
“都到裡頭站著,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動。”何學這是真的生氣了,讓何亭亭和何玄連一起站到屋裡的走廊上站著。
這些小孩子開車沒有鳴喇叭,他和劉從言在書房裡又討論得認真,並沒有聽到動靜。後來從書房裡出來,聽到這裡的小孩子們在大呼小叫,又見劉從言說車鑰匙不在身上了,這才急匆匆地出來。
當看到何亭亭在開車,車上拉著好幾個小孩子,還有一大群排隊等著上車,何學氣得臉都黑了。
小孩子開車這麼危險的事,這幾個混小子竟然敢幹。他們不但敢幹,還敢帶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這樣的事,如果出了問題,不是死就是傷,那是能玩的嗎?
所以即使在客人面前,何學也罕見地動了怒色。當然,這也和他跟劉從言關係莫逆有關。
何亭亭見何學罕見的怒色,一句話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