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真和王雅梅聽到這裡,眸子都亮了,王雅梅說道,“那我們去試試。如果謝臨風罵我們了,你要幫我們說話啊。”
“放心,他要敢罵你們,我就不和他好了,還叫我三哥不跟他好。”何亭亭一副打包票的樣子。
三人於是回到大曬穀場幫忙,並小心地注意著林蓉和謝臨風母子的態度,見兩人一直笑眯眯的,並沒有生氣,都鬆了一口氣。
此時太陽已經升到半空了,天氣越發熱了起來,那些穿了過年新衣來的,都熱出了一身的汗,紛紛過來要水喝。
林蓉煮的兩大鍋水轉眼見了低,她見水已經涼了,便讓謝臨風來盛水,自己回去繼續燒水。
到了中午,性子急躁的人已經選了田地回去了,還有些猶豫不決的眼見著原先看中的被挑走了,自己也沒得挑了,忙也去選了一份田地。
到了下午一點鐘,所有的田就都分完了,只剩下沼澤和分剩的山地。大家對到手的田地都很滿意,對沼澤和山地也不是那麼急著要了,便約定有空了再分。
別的村子的人都回去了,沈家村的回去喝了碗粥,又聚在一塊商量著村裡的空閒房子怎麼分。
何亭亭一直留意著客家圍屋的事,聽說大人商量分房子,便愣是坐在旁邊聽。
眾人討論得熱烈,也提到了客家圍屋,沈雲飛他爸爸沈國邦說道,“那是大房子,不如拆了分到每個人手上吧。”
何亭亭聽到這裡,一顆心馬上提了起來,緊張地看向何學。
何學彷彿沒有聽聞,只是帶著笑端坐著。
王良生連忙道,“啐,那片地別給我,風水那麼差,斷子絕孫的,我家不要。”他好不容易才盼到一個兒子,才不想出什麼變故呢。
“那地不能要。”沈三伯公馬上說道,看向沈國邦,“你別胡亂打主意。”
沈國邦摸摸鼻子,不再說話。
何亭亭吐出一口氣,可是看著臉色各異的眾人,並不敢放鬆,反而是越發緊張起來。
“爺爺,那地為什麼不能要啊?”沈雲飛不解地問道。
沈三伯公對孫子還是夠耐心的,回道,“那裡風水不好啊,他家一個後代都沒有留下來,是要斷子絕孫的。”
“好多年前了,聽說房子準備動工的時候磨豆腐給工人吃,主人家問豆腐好了沒好,一個工人大聲喊,‘剛剛好,沒老沒嫩……’之後房子蓋好了,沒住多少年,老人死了,接著開始打地主分田地,他家就斷了。正是當時說的,家裡沒老的,也沒嫩的,絕戶了。”
沈七老兒解釋道。他是這方面的行家,對此知道得一清二楚,此時便賣弄著說了出來。
何亭亭聽得膽戰心驚,她家上輩子要了那個客家圍屋,結局那麼不好,會不會就是因為風水不好?
她以前不知道這些事,所以還挺喜歡客家圍屋的,再加上聽到何學說想要,更是覺得對客家圍屋志在必得。現在驟然聽到這個傳聞,心中恐懼,對客家圍屋充滿了抗拒。
“那麼恐怖啊,我們還是不要了。”沈雲飛感嘆著說道。
何亭亭聽得連忙點頭,又將目光看向何學。
何學還沒說話,沈紅惠的爸爸沈林生說話了,“老何,那房子你們家住過,你們要不要啊?”
所有人將目光看向何學,年輕一輩的目光裡充滿了佩服。
那樣的房子都敢住,真是神人。
沈雲飛飛快地看了何亭亭一眼,衝何學說道,“何叔,別要那房子啊,那很不好的!”
何亭亭再度小雞啄米般點頭,表示附和沈雲飛的話。點完頭了,她期待地看向何學,希望他馬上搖頭說不要。
只見何學衝沈雲飛笑笑,又安撫地看了她一眼,這才看向沈林生,“我爸當年住過,我小時也住過,說起來還挺有感情的。可是聽你們說的,那並不好,一不小心就有斷子絕孫的危險,似乎並不適合……”
聽到何學話裡似乎是不要拿客家圍屋的意思,何亭亭原本繃著的小臉馬上帶上了笑意,也沒那麼緊張了。這一放鬆才發現掌心都是汗,便用手在褲子上擦了擦。
“那倒沒有,你們家當年住還是好好的,並沒有什麼事。可能你們家壓得住邪氣,能住得。”沈林生忙說道。
他希望何家選那個鬼屋,然後不參與分房子,最好再倒貼點地回來讓大家分了。
沈七老兒搖搖頭,“那可未必,要想住人得請人大修,就連門口方向都得改掉,四周的地還要做法事改建……得好大一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