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心臟怦怦怦直跳,既擔心又害怕,想了想,還是藉著找李真真和王雅梅的由頭,跑到沈柱生家附近偷聽。
她聽力強悍,即使站在老遠也能聽到別人的竊竊私語,所以把偷聽地點選在沈柱生家後菜園外,隔著一個菜園,假裝蹲在菜園的籬笆下摘野花,卻豎起耳朵偷聽前屋的動靜。
“我沒有耍|流|氓,是我的死鬼老婆,她回來找我報仇……”沈柱生帶著顫音的聲音響起,“她、她恨我以前經常打她,所以、所以來找我報仇……”
“你這是封建迷信,哄誰呢?你前妻死了之後,你一直想娶一個都沒娶到,是不是因為這樣,才找女人耍|流|氓的?”問詢的幹部顯然是不相信沈柱生的,一直開口誘導。
何亭亭偷聽到這裡卻像是明白了什麼,可是細細想來,又覺得什麼也不明白。
難道說,男人半夜去敲女人的門,就叫耍|流|氓?
她正想著,耳畔又響起沈柱生髮著抖的聲音,“真、真的是我那個死鬼老婆,她小氣得很,說她一句她都要生氣好久的……不然、不然我也不會打她啊……而且快到七月十四了,是鬼節,她要回來報仇了……”
“放屁,今天才七月初一,怎麼就到鬼節了?你最好老實交代……”
何亭亭一直聽一直聽,差點把沈柱生後菜園籬笆下的野花都拔光了,前頭屋裡的沈柱生還是沒招,用抖著的聲音咬定是他老婆回來找他了。
而沈柱生他娘,那個兇惡的老太太,在這期間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就連呼吸也極其小聲。何亭亭若不是聽到她偶爾的咳嗽聲,還不知道那老太婆也在屋裡。
調查的問了許久,調差不出什麼,只好作罷,叮囑沈柱生以後注意影響。
何亭亭聽到調查的人要走了,這才鬆了一口氣,看來沈柱生是不會把這件事往外說的,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