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了,肯定是菊花的香味。”何亭亭點點頭,“媽媽你明天出門嗎?如果出去,又不是見大客戶,再噴一天試試?”
反正除了見多識廣的外國人和香江人,內地的人對香水沒什麼研究,即使真的夾雜了冷香,也不至於讓林玲玲丟臉。
林玲玲點點頭,“我明天要去服裝店看看,也載你奶奶去看看她的蘇繡鋪子,到時我噴了香水再出門。”
次日是星期日,何亭亭不用上課,所以在家看了一會兒書,就坐在書房總結自己除錯香水的經驗,並且在總結過程中,參考成功的茉莉花香水製作別的香調錶。
這時劉君酌走了進來,“亭亭,你媽媽呢?”
“去城裡了,要晚上才回來呢。”何亭亭抬起頭,揉著脖子回答,又問,“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劉君酌揮揮手,見何亭亭揉肩膀,很想上前去幫她揉,但是又怕唐突,便移開目光,說道,“你覺得後山再後面的山地和水塘怎麼樣?”
何亭亭揉完肩膀,又伸了伸懶腰,語帶惋惜,“那地很適合種花啊,我專門去看過了,靠近我們這邊是山,北邊也是山,冬天天冷了,那裡有山擋著,不會太冷,和電視上的大棚差不多。可是那的主人不願意賣,說要養魚。”
從六月份她媽媽林玲玲就去找旁邊村子的人談,可是人家本身就是買來的水塘和地,打算大刀闊斧養魚致富的,怎麼也不肯賣。這不,在七月份,還專門招了幾個農民,幫魚塘基的甘蔗除草,幫山頭的荔枝龍眼除草。
由於鵬城是個挨近香江的特區,除了糧食和食用油,其他農產品的票證制度越來越鬆動了,許許多多的鵬城人都放開了手腳,準備乾點什麼賺錢。
基於這樣的歷史條件,再加上林玲玲買小車的刺激,沈家村很多人都在發展副業,打算種植各種值錢的作物拿去賣,因此,他們對哪家種了什麼,哪傢什麼動向一清二楚。
何亭亭作為一個愛聽家長裡短的順風耳,每日出門走一趟,就知道了整個鎮上的重要訊息,比看新聞還要準確。
“那不會太熱嗎?”劉君酌問道。
他對這個南國海濱城市漫長的夏季和炎熱的天氣心有餘悸,猶記得小學畢業下來那一年,差點被熱浪弄得退回京城去避暑了。
“不會啊,那裡水多,沒那麼熱的。”何亭亭搖搖頭說道。
劉君酌聽了點點頭,兀自盤算,不再說話。
何亭亭見他在想事情,便不打擾他,重新低下頭繼續總結除錯香水的經驗。
劉君酌想了一會兒,抬頭看向何亭亭,剛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只怔怔地望著何亭亭。
她坐在窗邊,西斜的陽光從視窗照進來,給她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金黃。往常一笑明媚的絢爛突然變成了溫暖恬靜,有種衝破時光的綿綿餘韻。
靠窗種了一盆麗格海棠,此時開著粉紅色的碩大花朵,色彩豔麗至極。可是這樣豔麗的花伴在她身側,竟被帶得收斂了豔麗張揚,跟著變得恬靜起來。
劉君酌突然覺得,南方雖然炎熱,但是南方擁有漫長的夏季其實很好。最起碼,十月的現在,沒有寒氣,陽光正好,收斂了夏日的暑氣伴著何亭亭在午後一起悠閒。
原想出門找何玄連的劉君酌安坐在書房的大書桌前,拿了本書,讀了幾頁,又抬頭去看何亭亭。
時鐘秒針滴答滴答的聲音一直在響,可是劉君酌卻覺得,這個有陽光的午後無比恬靜。
一個下午很快過去,林玲玲回來了,直奔書房,遠遠地就叫,“亭亭,你的香水太棒了,果然沒有混雜冷香。”
“是吧?我就說我肯定不會搞錯的。”何亭亭聽了,站起身高興地說道。
林玲玲卻還是激動得很,“是是是,我家亭亭沒錯!媽媽跟你說啊,今天在店裡碰見了兩個認識的香江女士,她們都說我這香水很好聞,問我是什麼牌子的!”
“真的嗎?”何亭亭高興極了,忙快步走到林玲玲跟前,握著林玲玲的手,“媽媽你怎麼說?”
林玲玲自豪地說道,“當然是真的,媽媽的回答嘛,自然也是實話實說。”說到這裡,她不再賣關子,繼續道,“媽媽跟她們說了,這不是市場上買的,是我聰明而且心靈手巧的女兒親自為我除錯的。”
“那兩位女士是不是充滿了驚歎?”劉君酌走上前來,說完之後,與有榮焉地看了何亭亭一眼。
林玲玲連連點頭,臉上的自豪之色更甚,“她們說亭亭太厲害了,還問我這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