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何學頓了頓,才作了總結,“這件事,歸根到底可以總結為,一個惡毒的老太太夥同兒子欺負侮辱兒媳婦,在兒媳婦要去死時,還推波助瀾落井下石,並且撒謊說會去救人但是事實上沒有去。一切,都是他們的錯。”
為了讓何亭亭相信,何學毫無心理負擔地將責任全都推到惡毒的沈七老太太和沈柱生身上,事實上不用他說,這件事也是那對母子的錯。
聽到這裡,何亭亭如遭雷擊,是啊,她做了三次努力,而且還起了作用的,怪只怪沈七伯婆那個老太婆答應了而不做,甚至還反過來刺激人。
“人家要死,你是怎麼也阻止不了的。你只是個小孩子,還是三個小孩子之一,你沒有必要把這些往身上攬。這是濫好人的表現,爸爸不希望你成為濫好人。”
“這件事如果要負責,沈柱生該負責,沈七老太太需要負責,大隊長沈棋生需要負責,沈七老兒需要負責……反正輪遍了所有人,都不會輪到你們這些小孩子身上。”
何學說到這裡,也不管何亭亭是否消化了,繼續說下一個,“這次的事,你如果要付出些什麼,那隻能是警醒。透過這件事,你學到了什麼。在爸爸看來,首先就是,做人要獨立。”
如果沈十老婆獨立有骨氣,她大可離婚了自己過生活,而不是夫家靠不住想靠孃家,孃家靠不住就想去死,用生命為代價讓人後悔。
這完全是親者痛仇者快的做法,何學很鄙夷,更不必說這件事或許還沒有痛的親者,只有幾個失去母親的年幼孩子,以及恨她恨得要死的家婆和丈夫。
何亭亭現在暫時還是無法理解很多想法,但是她都認認真真地記下來了,她想,她可以拿著記下來的東西,以後有空了慢慢看,慢慢理解和吃透。
何學說了很多,關於人要獨立,要珍惜生命,要有原則,還有不能嫁會打老婆的男人,不能嫁家裡有惡婆婆的男人……
何亭亭記滿了兩頁紙,她決定從今天開始,每天都看一看,然後記在心裡。
沈十嬸那個可憐的女人因為不是壽終正寢,所以沒有怎麼辦喪事,被用破席子捲了,草草埋掉。
何亭亭次日出屋的時候,村子裡很平靜,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只是悄悄地少一個人。
對總是有人想方設法偷渡去香江的村子而言,突然少了一個人,並不是很大的事,尤其是已經經過了兩日的討論之後。
謝臨風、李真真和王雅梅見何亭亭恢復了正常,心裡都高興,陪著她到山裡轉了一圈才回來。
天氣漸漸變冷了,何亭亭他們放了寒假,除夕慢慢臨近。
這天何亭亭和李真真、王雅梅三個在曬穀坪玩抓石子,玩著玩著王雅梅突然說道,“聽說明年是猴年,我弟弟明年出生,屬相就是小猴子。”
她自從得知自己將會有個弟弟,就經常將這個弟弟掛在嘴邊,並且充滿了期待和憧憬。
李真真笑著說道,“希望他雖然是個小猴子,但是不要像小猴子那樣調皮,而且對你這個姐姐很好。”
“我也希望是。”王雅梅笑得眯起眼睛,不住地點點頭。點完了見何亭亭拿著石子出神,便伸手推了一下何亭亭,“亭亭,你怎麼不抓啊,在想什麼?”
何亭亭回過神來,臉上帶著恍惚,“明年是猴年嗎?我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
“你忘記了什麼事啊?”李真真問道,“你快想想,跟我們說說是什麼事。”
何亭亭使勁想可就是想不起來了,最終放棄,“我真的想不起來了,不管了,我們繼續玩。”
下午回家時,何亭亭見何玄青在看書,便打了個招呼,也打算拿一本書看。
忽然聽何玄青叫道,“亭亭,家裡沒水果了,你拿點出來。回你房間拿,我在這裡給放哨。”
何亭亭有個四季仙居的事,只有他、何學、林玲玲知道,還沒有告訴何奶奶、何玄白和何玄連,所以有時候何亭亭拿東西就需要有人放哨。
“二哥,我們不能告訴奶奶和大哥三哥嗎?”何亭亭點頭應了,忍不住問。
何玄青說道,“爸爸說春節時再告訴他們,當做新年禮物了。”
“好!那你等著,我馬上去拿。”何亭亭高高興興地回了房間。
何亭亭房裡,林玲玲專門給放了個籮筐在裡頭,是讓她拿水果用的。
何亭亭行動力強,很快將籮筐裝滿蘋果和梨,裝滿了之後,她想了想,想起今天還沒看何學之前讓她記下來的那些道理,便出來跟何玄青說了一聲水果裝好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