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我就說是我自己摔的……不是,我說是和別人打的,絕對不會說你……”
何亭亭看呆了,沒想到謝臨風這麼能打,把比他大的孩子都打下去了。
謝臨風聽到小男孩不住地保證,終於放開了手,退開了。
小男孩顧不得身上痛,飛快地爬起來跑了。
“臨風哥,他是誰啊,為什麼要和你打架啊?”何亭亭上前去,一邊打量著謝臨風的傷勢,一邊問道。
謝臨風摸摸自己身上的傷口,“他就是那個小黑鬼的哥哥,來找我報仇的。”
“原來是他啊,果然也是壞人。”何亭亭說著,有些肉疼地看著謝臨風額頭上、臉頰處的傷口,“臨風哥,你痛嗎?走,我們去找我三哥,找到他了我回去幫你敷藥。”
謝臨風摸摸傷口,“沒事,我們去找何玄連吧。”
兩人沿著大路往外走,走到莊稼地裡,謝臨風看了看玉米地和木薯地,皺了皺眉頭,回頭對何亭亭道,“你在這裡等我,我進去找何玄連。”
玉米葉子跟刀鋸一樣,很容易割傷人的面板。何亭亭白白嫩嫩的,往裡頭走一遭估計就得帶上幾道傷口。再想想何玄連和沈雲飛此刻估計都是光著身子的,何亭亭進去也不合適。
“那你快去。”何亭亭點點頭說道。
謝臨風進去了沒一會兒,裡頭就傳來何玄連憤怒的聲音,“你說這個有什麼用啊,趕緊幫我拿套衣服來啊……”
何亭亭在外面聽到這話,一下笑了起來,“三哥,對不起啦,我給忘了。我現在回去幫你拿衣服……”
這時裡頭玉米杆子直抖,沈雲飛期期艾艾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亭亭,也去我家幫我拿一下啊……”
“你們等著……”何亭亭說完,飛快地往家裡跑。
十月的南方和炎熱的暑假沒什麼分別,何亭亭拿了兩人的衣服跑出來時,出了一身的汗水,頭髮也溼噠噠的黏在額頭上,長而翹的睫毛似乎也沾了汗氣,看上去有種明媚的怯弱。
謝臨風接過衣服,“下次別跑了,慢慢走,他們的皮跟牛皮似的厚,不怕蟲子叮。”
“沒事,你快拿進去給我三哥和雲飛穿。”何亭亭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笑著說道,一想到自己三哥光著屁股躲在莊稼地裡頭她就想笑。
謝臨風深深地看了何亭亭一眼,拿著衣服鑽進了莊稼地裡。
沒一會兒何玄連和沈雲飛就跟著謝臨風出來了,一邊走還一邊說要去找回場子,下次見了隔壁村子的小兔崽子一定狠揍。
何亭亭擔心謝臨風的傷勢,便提議回家幫謝臨風上藥。
何玄連和沈雲飛知道何奶奶和二奶奶去找場子了,打算去看熱鬧,於是四人就兩兩分開了。
何亭亭帶著謝臨風回到何家,讓他坐在客廳裡,自己去翻找藥物。
等她出來時,見謝臨風不在客廳裡,而是站在園子一角看何亭亭的花草。
“都是我種的,都養活了,厲害吧……”何亭亭見謝臨風看自己的花草,馬上驕傲地嘚瑟。
謝臨風點點頭,讚道,“都很好。”每一棵植物都像主人一樣,充滿了生機和活力,明晃晃的,像是太陽一樣。
何亭亭開始幫謝臨風擦藥,一邊搽藥一邊介紹自己的花,
“那個是泥金九連環,名字很奇怪,其實就是菊花,不過跟田野的菊花很不一樣。還有那個,長出了好多小葉子的,那是三角梅,聽說開花了一大片都是,很燦爛,像燒得很旺的火一樣……”
謝臨風默默地聽著,並打量著眼前那些花草,目光最後落在仍然在綻放的太陽花上。
其實,他最喜歡的,還是太陽花。尤其是那個清晨,眼前的小姑娘捧著的尚帶晨露的那一碗太陽花。
當時,她捧著花,帶著滿身的陽光走進他的家,走到他和母親跟前。
“臨風哥,你為什麼皺著眉頭不笑?是痛嗎?我幫你吹吹……”何亭亭說著,就對著謝臨風額頭上的傷口吹氣。
平時她痛了,何奶奶也是這麼幫她吹氣的,所以她看到謝臨風的傷口,便下意識地幫他吹氣了。
清亮溫軟的風落在額頭上,如同石子落在湖面上,激起一圈一圈的漣漪,直入心中,謝臨風一愣,“沒事就不笑,遇上高興的事才笑。我現在,也不是很痛……”
何亭亭又吹了好一會兒氣,吹得小臉蛋都紅了,這才停了,“不痛就好啦。”一頓,又說道,“我奶奶說了,多笑運氣才會好的,你也要多笑笑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