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鼻血止不住的猛飈,隨手擦拭了一把,站在原地緩了許久,看著優哉遊哉抽著香菸的趙革命,腦海裡快速的思索了起來。
漢子算是號裡比較資深的犯人了,身材健碩,又很能打,下手也狠,有兩把刷子,而且為人也夠義氣,倒是有點名氣,所以跟周圍的關係處的不錯。
“草泥馬!”
上鋪,一個跟漢子關係不錯的男子罵罵咧咧的一躍而下,光腳踩在冰冷的水泥地裡,虎視眈眈。
緊跟著,好幾個犯人跟著下來,各種自制武器:牙刷、從床架上拆下的小鋼棍、飯盒、漱口杯之類的直奔趙革命而來,“咣咣”的就招呼上了。
“呵呵!”
瞅著這群充斥而上的犯人,趙革命冷笑一聲,叼著香菸從床上一躍而起,絲毫不懼,赤手空拳的就迎了上去。
“住手!”
漢子猛地吼了一句,但是人群已經衝了上去,一時間各種拳頭夯在皮肉上的聲音響起,緊跟著慘叫聲不絕入耳,鬼哭狼嚎。
“力哥,這聲音聽著咋不對啊。”外頭,蹲在值班室烤火的獄警支聲說了句。
“管他呢,上面有人打過招呼,不出人命就得了。”三級警督滿不在乎的聳肩,裹著軍大衣繼續抽菸。
……
三分鐘後。
“哥,我錯了,別打了……”
“臥槽,我真錯了,哥,親哥,別打了……嗷……”
也不知道是誰首先開口的,緊跟著響起一片求饒聲,一個個的鼻青臉腫躺在地上,手裡的自制武器早不知道丟哪裡去了。
“知道錯了?!”
趙革命掃了眼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五六個犯人,伸手夾著嘴裡的香菸,饒有意味的玩轉了起來,轉著一圈圈的,頗為裝逼。
“哥,我們錯了,您大人大量,別打了。”
漢子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做人也頗為有一套,能屈能伸,看著自己一夥的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心頭猛抽,頓時低頭了。
“這事我吳昊做的不對,在這裡給哥哥道歉了,以後這裡你說的算。”
漢子,也就是吳昊,一臉恭敬的站在趙革命對面,伸手從衣服兜裡摸出跟皺巴巴的半截白沙遞了過去,認錯態度倒是不錯。
“吳昊是吧?!”
趙革命斜眼打量起了眼前這個牛高馬大的吳昊,站立微微低頭,但是腰板卻挺的老直,不卑不恭,他的舉動倒是讓趙革命有些刮目相看。
趙革命不停旋轉著手裡的菸頭,整個人也是若有所思的樣子,半天,他接了吳昊手裡的香菸,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碩白的牙齒。
跟著伸手抓著吳昊的衣領就給他擦拭起了鼻血,在那裸露的胸膛上,一條刀疤很是顯眼,趙革命微微一愣,再次看了眼這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那行,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謝謝老哥。”
吳昊聞言跟著附和一句,趙革命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示意周圍的犯人把倒地的幾人扶開,自己大馬金刀的坐在了床上。
原本趙革命還想琢磨一下自己這事中間的道道,但是中間上演這麼一出,內心難以平靜,索性也不想了。
尋思了一番,趙革命把手裡的那半截白沙丟開,摸出自己的軟盒中華,招呼著吳昊過來,兩人坐與床上。
“昊哥以前混哪的昂?”
趙革命眯眼給吳昊遞了根菸過去。
吳昊一看也是老煙槍了,號裡對香菸的管控估計也嚴格,也難得抽上幾口香菸,不然也不會連抽剩下半截的白沙都捨不得丟。
所以他第一時間找趙革命借了個火,一臉陶醉的連著燻了兩口,衝趙革命豎起了大拇指,表示誇讚,這才跟著說:“瞎jb混搭唄,這不前一陣子搶了包包,裡面毛錢都沒有,但事主貌似有點手段,抓住我以後不依不饒的,也就進來的。”
“哈哈,那你也混的夠嗆昂。”趙革命裹了口香菸,玩笑道。
“得了,哥你就別埋汰我了。”吳昊豪爽的摸了摸大腦門,也不在乎,目光看向趙革命:“哥混哪的?還不知道怎麼稱呼。”
“趙革命,也是瞎混。”
“臥槽,趙革命?!”吳昊明顯挺詫異的。
“咋了?!”
“喲,趙哥你不知道麼?這麼著跟你說吧,也不是我諂媚你,你在道上可有名了。”吳昊明顯來了興趣,大大咧咧的:“您不是給盛世佳哥辦事的麼?單挑李寶,幹駝子,報紙上也報道過你是那啥愛心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