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許久，整個屋子，也是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趙哥，擦擦臉吧。”

趙革命房裡，李瑤瑤端著一盆溫水，把擰乾的毛巾遞給了床上躺著的趙革命。

趙革命搖晃了一下自己暈眩的腦袋，牽強的掙開眼睛，看著燈光下的李瑤瑤，也沒拒絕，伸手接過毛巾，胡亂的擦了擦算是完事。

好幾分鐘後，總算清理妥當，李瑤瑤收拾好東西，拎著自己的包包就要下樓。

“瑤瑤！”

斜靠在床頭的趙革命瞅著朦朧背影的李瑤瑤，喊住了她。

“嗯？！”

李瑤瑤聞言止步，轉身。

“坐下來陪我說說話唄。”

“好。”

李瑤瑤也沒拒絕，放下包包，挨著床頭，坐在了趙革命身邊，側目，默不作聲。

習慣抽菸的人在喝多了酒之後，都喜歡大口抽菸，雖然此刻並沒用去感覺嘴裡的煙味，但就是喜歡這麼做。

趙革命也是如此，摸索了兩下，卻掏出一個空空如也的煙盒。

“我這裡有。”李瑤瑤淡淡一笑，拉開包包，從裡面摸出一包已經開封了的六塊白底裝紅雙喜，趙革命愣愣的看著李瑤瑤手裡的香菸，苦澀一笑，抽出一根點上。

曾經，李瑤瑤兜裡總會裝上一包兩包的白底裝紅雙喜，那些都是為趙革命準備的。

但，那是曾經。

“嗒！”

李瑤瑤拿著火機在邊上點火。

看著跳動的火苗，趙革命湊上菸頭，點著，重重的吸了兩口，整個人看上去也舒緩了不少。

“嗒。”

李瑤瑤也抽出一根香菸，火機再次發出聲響，煙霧隨之冒起，動作也是非常的熟練。

“呵呵。”

看著吞雲吐霧的李瑤瑤，趙革命只是微微皺眉並沒有多說，跟著伸手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開機，上面全是木歌的未接來電以及關切簡訊。

“唉，**。絲就是命苦啊，做個好人好事的還得被抓緊看守所去。”

木歌的簡訊多是問及趙革命案情的，所以，酒精麻痺下的趙革命，在回覆簡訊的同時，也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呃……”李瑤瑤夾煙的手指愣在空中，她從趙革命的語氣中，聽出了一丟丟自嘲的感覺：“其實也不能這麼想啊，至少，這個世界是正義的，我覺得，你做的很對。”

“嗯？”趙革命放下手機，看著一臉認真的李瑤瑤，咧嘴一笑，一口碩白的牙齒很是顯眼，語氣之中，自嘲的感覺更明顯了：“你這是在，安慰我咩？”

趙革命話音剛落，李瑤瑤頓時沉默，雙目對視，屋內的氣氛顯得有些凝固，有的只有淡淡青煙。

當初，他們兩人好的時候，李瑤瑤也曾有這樣的舉動。

趙革命跟李瑤瑤的關係，其實是最為操蛋的，前男女朋友，然後成為上下級？

“其實，你不化妝的時候也挺好的。”

趙革命打破了沉默，他一直都想著把自己跟李薇薇的關係撇清開來，最終還是沒有摁捺住，出於朋友之間的關心，伸手把李薇薇夾著的香菸搶過，遠遠的丟開，突突道：“女人抽菸，你知道我不喜歡的。”

“對啊，我就是在安慰你。”李瑤瑤的回答很有跳躍性，她深呼吸一口，再次抽出一根香菸，自顧自的點上。

趙革命默不作聲，再次伸手扯開，連著兩根，到得第三根的時候，李瑤瑤直接擋住了趙革命的手臂，蹙眉看著趙革命：“為什麼這麼關心我？”

“我是你老闆，關心一下員工的身體健康，有何不對？”趙革命很是理所當然的說。

“呵呵，對啊，老闆關心一下員工的健康，有何不對？”

李瑤瑤緊蹙的眉頭緩緩鬆開，自嘲一笑，有些失望的丟開香菸，轉身出去。

幾分鐘後，客廳裡傳來她咳嗽的聲音，隱隱夾雜著哭泣的聲音。

趙革命皺眉靠坐在床上，內心矛盾。

兩人之間的對話雖然平淡，但是隱隱之中，李瑤瑤對自己表明了一種複合的心思。

趙革命極力剋制自己不去理睬，他要假裝不知道。

“草！”

趙革命懊惱的罵了一句，強打精神，晃了晃暈眩的腦袋從床上爬起，跨步出來。

客廳，大燈大開，李瑤瑤獨自癱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瓶開封的邵陽老酒正往嘴裡倒。

看著這架勢，趙革命皺眉說：“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