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切,最後失去時候才是最有趣的。
雪茄在指尖燃了一縷青煙。
“世豪……”放下茶盞,雲翔坐到他對面,“趙大帥的軍火……”
“嗯,你的夜梟隊也需要武器裝備,軍火這些東西……就留下吧。”似乎答非所問,但說得很是清楚,“北山上那些強盜也撤了吧,我給司令打電話了,說是你派人招安了他們。”
“你怎麼知道是我找的人?”那幾天他一直傻呵呵的,其實私底下卻是招了一批人裝神弄鬼當上了土匪,本來這事兒連他都瞞著,沒想到……居然給看穿了。雲翔有點不高興,撇撇嘴,沒繼續說下去。
“你就算蹦到天上去我也能拽著天梯爬上去找你。”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沈世豪的笑容溫柔得可以掐出水來,“就算你被嚇了,可也不該怕成那副樣子,尤其是……你這精明的小腦袋上一雙精明的桃花眼沒事兒就算計著,我怎麼能看錯?”其實只要把前因後果一串聯,再看看平日裡夜梟隊中最出彩的那位“李四”失蹤多時,就算是再笨也猜得出一些端倪了,何況……自己為了讓他安心才要的那關卡,之後不久就鬧了土匪,這還用“看”麼?
“就你有本事!”若不是他告訴自己趙大帥派人監視了展家,他還沒想到裝傻這一招呢——被人監視的滋味,果然不爽。
“沒本事你看上我?”一挑眉,沈世豪直接把人抱在懷裡。
“作死!”臉上泛紅,雲翔伸手去推他,“大白天的你又作死!”
“沒有啊,”一臉無辜,“怎麼連個友愛的擁抱都吝嗇啊……唉……我真是可憐啊……”
“你……”被他弄得沒話說,雲翔氣得無語,身子又被他抱著,什麼手段更也是施展不出,只好一拳捶在他後背上,“作死了你!”
一百三十九、入骨
一百三十九、入骨
沒人知道,趙大帥是怎麼失利的,就好像一夜之間給人從雲端扯了下來成了喪家之犬,不過……沒有了部隊還算沒什麼,有點錢又回到了安慶做了他的土財主,只是似乎……有點讓人捉摸不透罷了。
其實,捉摸不透的何止是桐城的百姓,就是那個置身於事情當中的趙大帥也沒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就怎麼敗了?
“說到底,還是那大帥惹了不該惹的人物——嘿嘿,這些軍閥你來我往打來打去,最後不還得歸著大總統來管?哼哼,趙大帥沒給總統上供,就是自己找死!”待月樓裡,七嘴八舌的人講得歡實。
“可不是麼,嘿嘿,那傢伙也算在桐城作威作福了好幾個月了,明明是安慶的地盤非要來桐城吃苦頭——真是有病!”
嘁嘁喳喳,這些人本是被命運牽著走的少不得要受那些上位者的欺辱,可最後也就是個看客,既受著他們的驅使也看著他們的興替,所以自然也最愛評論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爺們的是非對錯。
金銀花仍在門口站著,她見證了這個小小城市裡的家族興衰,但是又不能捲進這些無情的是非之中,到底是真是假,誰又說得清楚呢?
“臭乞丐!滾!”門口守門的打手一見破衣爛衫的乞丐過來抓老闆娘的衣襟,自然是不會有好臉色的,一腳踹了過去,把那乞丐踹得直哼哼。
聲音很耳熟。
金銀花走了過去,讓打手把人翻了過來,上眼打量——“呀!”一聲驚呼,足以證明她心裡的驚訝了。
“快把他趕走!”金銀花也不多說,只吩咐打手動作,自己也轉身回了待月樓,彷彿方才的事情並未發生。
卻說那乞丐是何人?
正是阿超!
“老闆……”待月樓裡的翠兒卻是認得阿超的,從展家取了今日的定金回來,在門口見他那般落魄,又似殘疾了,跛著腿,被打手一踹之後就不動了,這又給吩咐趕走……她也不過就是個姑娘家,心下不忍,進了樓裡就去找金銀花,“我在門口看見阿超了……”
“超什麼超?還不去幹活!”金銀花沉下臉,她也知道,現在風聲緊,黑白兩道都在抓他,雖說不怎麼喜歡這個見風使舵的小子,可當年也是受過他多方關照的,何況……他現在也跛了,似乎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人也痴痴傻傻的……趕走就算了,何必要趕盡殺絕呢……也是他自作孽……怨不得別人。
倒是今天沈老闆說要一家人過來看戲,可是得好生伺候了。
歌舞昇平。
雅座上的幾個人是各懷心思。
“品慧。”李德先聽了臺上的戲文,心裡可是一陣感傷,“要是這七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