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愛著他,沒有比這件事更好的了。但是,要讓謝俊為了他流血,他心中又對自己極為不滿。
想著,邪冥夜小心翼翼地解開司馬銳綁在謝俊手上的布條,看著手腕上那條明顯的刀痕,他眸中明顯閃過一抹痛色,很快地,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謝俊手腕上那條血色的縫。其實已經不覺得疼痛了,但在對方舌尖滑過時,那緩慢的動作帶了一絲曖昧,舔舐得謝俊覺得有些癢,就如同羽毛在輕輕撓動心口似的,他不由得輕聲呻/吟了一聲。邪冥夜沒動作,但身後的司馬銳卻是忍不住身形一晃。
司馬銳遲疑地瞪大眼,垂下凝視兩人的視線,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掌。他方才……竟是差點想入非非,被殿下的小聲呻/吟所觸動,只覺得如同被小貓□了一下心口似的,顫顫巍巍的。腦海裡突然就躍出了一句話來。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一想到這句話,司馬銳就如同被雷劈中了一般,整個人都呆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看來我九十章是寫不完了【跪下】
可能要到一百章了怎麼破……苦逼臉看【__(:3∠)_
嗷。。。。。司馬銳這樣是為了後面有鋪墊的……當然啦,謝俊肯定沒發現【喂。
90棄子
若讓世人評判;喜愛上親弟弟絕對是不容於世的一種情感。但軒轅霸天絲毫不介意,他作為一國之君;即使被議論被史學家以後詬病,他也想和軒轅俊在一起。他願以傾國相娉;甚至讓出一半的王位;只要軒轅俊能與他一起,站在他身邊——只可惜;他喜愛的人並不這麼想。
如果早知道有朝一日我會這麼愛你;早在第一次見面時;就該把你佔為己有。軒轅霸天如此想著。被鄭泰刺中的地方並不致命;但是加上之前的大病初癒,這一來也足夠他修養個一年半載的。軒轅霸天自嘲地彎起唇角笑;他披著大麾看著雪花簌簌往下落;這宮殿眨眼就鋪上了一層雪白,他貼身的老太監慌忙慌張地跑過來,嘴裡喊著“萬歲爺”,“撲通”一聲就跪地上了,一氣兒喊著“都是老奴的錯,萬歲爺請回床上躺著吧。”
軒轅霸天覺得有趣,他披著大麾走出殿門,只冷淡道:“床上躺著有什麼好的。”那老太監急匆匆地站起來,拿過傘來就打算往他頭上舉。軒轅霸天厭煩地讓他等在原地,自己一個人踏入了鋪滿雪的庭院裡。他記得軒轅俊是從來不願跪的。當日他因為惱恨謝俊這種不合時宜的倔強,沒有阻止太監們把他踢到在地。那時,軒轅霸天只是想教軒轅俊明白,這世上對別人有生殺大權,能教他瞬間是王爺,瞬間是階下囚的只有他軒轅霸天一人。
可軒轅俊卻沒有妥協,他執著倔強地站立著,一雙眼睛清亮而堅持:“皇兄,先皇有免過我的跪禮。”是的,先皇從來都比較寵愛他的。軒轅霸天曾嫉妒過,如今先皇早已不在,他莫非還真以為先皇這區區一句死無對證的話能起什麼作用不成?可是,鬼使神差地,軒轅霸天真的就免除了他的跪禮。怎麼也是自己的弟弟,怎麼能任由奴才欺辱了去。
軒轅霸天當初以為自己是這麼想的。
一與這弟弟在一起,就想著要讓他服從自己,唯獨不想看見他的忤逆。可這弟弟非要與他反著來。對月無暇是怎樣的感情呢,一開始是覺得這女孩長得不錯,性子也獨特,但是更重要的是,這是他弟弟的東西。是的,想要搶奪月無暇,最初其實只因為不想讓弟弟開心罷了。即使這麼久了,父皇真沒說錯,他依舊還是以前那個什麼都要搶過來的自私鬼。
後來……後來他大抵是真有些喜歡了月無暇,那樣清冷美麗的人兒,在見過之後總是難忘的。不過,即便是說喜歡,到之後他孤零零地躺在床上,以為自己命不久矣時,腦海裡想起的還是謝俊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
在被人下毒,陷入昏睡那段時間,他時醒時暈,而且視野也越來越模糊了。但是隨著視野越來越模糊,心中的視界卻是越來越清楚。他看見軒轅俊瞪圓了眼睛看著他,一臉不可思議的誇張表情,亦或者是軒轅俊按捺著偷笑咬著嘴唇的樣子,如此清晰,就像他就在自己眼前。他拉過一邊老太監的手,低語了一句:“……”
“皇上您說什麼?”對方誠惶誠恐地傾□來,態度謙卑。
“張榜讓阿俊回來,就說朕……病重想見他最後一面。”這句話一出,老太監頓時驚得雙膝跪地,嘴裡直喊著“皇上您齊天之福,絕對不會有事的,一定能治好的。”若真有人要害他,他既已中招,又怎麼可能還活得了。軒轅霸天雖現在的眼睛不太好使,但心裡的眼睛是透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