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他還有話沒有告訴她。
“只要人還活著,我們就不能放棄希望!”這是綱手的回答,她是得知此人幾乎是犧牲了生命才保護下木葉村,這樣的傻瓜也只有木葉村才會有啊!這才讓她打破了誓言,重新回到了木葉。
又經過了好些檢查與判斷,綱手也只能對此無能為力,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會醒來。每天召集醫院裡的醫療忍者,進行研討。
她最後判定,鳳天歌的意識在沉睡,是她自己不願意醒來。但是她將意識沉入鳳天歌的腦部後卻發現,這名女子的意識空間寬廣無垠而且保護重重,到處是樓梯和無法開啟的門扉,經過很多努力都不能進入,她只得退了出來。
波風水門在她的提示下,忽然想到了神識地探索,他怎麼那麼傻,因為習慣了忍術,他怎麼就忘記了曾經他們共用一具身體的時候?他修煉過她教給他的煉神訣,鍛鍊神識,曾經他進入過她的意識海,在她渡劫的時候他們一起經歷了劫雷,那時候他們一起抵抗神識,是如此地接近,對了,她的神識一定還在那兒。
波風水門很高興找到了方法,想到就做,把事情交代完後,他讓其他人不得打攪他們地將整個房間佈下了嚴密的保護措施,坐在病床邊,看著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的女子,她安靜地沉睡著,從那一天之後再沒有睜開過眼睛,但他多麼希望她能夠睜開眼,再看看這個世界,再看看——他。
沉靜下心情,波風水門釋放神識,進入天歌的經脈中,檢查著她身體內的情況,確實如綱手所說,她的身體情況很穩定,真氣在經脈裡自主地執行,不停地進行著周天執行,血管裡血液靜靜流淌,再次來到意識海的所在地,他心情忐忑地進入了其中,擔心會被她排斥不允許進入,但以為的阻擋並未出現,他進入了那片意識海……他為眼前所見震驚了。
曾經那一片如同大海一般金光閃爍的意識海洋,如今乾涸得僅有一灘灘的小水窪,而且那些小水窪分散在各處,似乎就要完全消失了。
他沒想到她的情況已經到這樣的情況,心中不禁懊悔,如果三年前他就想到進入她的意識海,情況會不會不像現在這般貧瘠?但時光無法倒流,他已經沒有再懊悔的權利和時間,現在只能儘快找到她的元神。
然而他抬頭,曾經那懸浮意識海之上的光球根本沒有影子。識海中此刻就像一片荒蕪的沙漠,他千里跋涉,試圖找到一絲她還存在的證據,但他什麼都沒發現。
他不知道在意識海中行走了多久,他累了就會靜靜地休息一會兒接著繼續前進,然而一直沒有結果。
“天歌,你到哪兒去了呢?真的要放棄了嗎?”波風水門邊走邊喃喃自語,“如果你沒有把我救回來,如果你自私一些該有多好?我們就不用相識,你也不用承擔這些不屬於你的責任……”
忽然一個亮光流星一般從他頰邊滑過,留下一片星光閃爍,他一愣,這還是如此長時間後,第一次遇到的反應,下意識地追了上去,伸手抓住那個頑皮孩子似的“流星”。
“流星”閃爍,他愣愣地看完星光中記錄的內容,眼眶溼潤了,他不知道神識也能流淚,因為他真的落下了眼淚,這流星是她的記憶,破碎的記憶,裡面記錄著她最後的心願,保護木葉村,她說被他害慘了。
“流星”搖搖晃晃地飛離,向著某處飛去,又有一個螢火蟲一般的記憶搖搖晃晃好像喝醉一樣亂無軌跡地前行,他伸手檢視這記憶,發現裡面是三四歲的小女孩,她正蹲雪地上,認真地堆著雪人兩隻小手凍得通紅。身後的房裡出來一個面目慈祥的女子,叫她:“丫頭,回家吃飯了。”
“娘,再等一會兒,馬上就好了……娘,你看你看,這個是娘,這個是爹爹,這個是丫頭。”小女孩獻寶般地滿臉笑容地說。
“流星”碎片飛走,他接著又發現了一枚在乾涸識海地上的記憶碎片,撿了起來。
小女孩哭著問:“娘,爹爹去了哪裡?他不要我們了嗎?”
女子摟著小女孩默默流淚:“這就是命,丫頭,這就是命。”
接下去撿起的碎片跳躍了很多時間,已經長大成人的鳳天歌,已經是師門長老,處罰一名違反門規的弟子,毫不留情,面對弟子的跪地求饒,不停扣頭,即使腦門鮮血淋漓,她的神情依然淡淡無動於衷,直接出手廢除那名弟子的修為。
他就在那乾涸的意識海中不斷尋找,撿起一片片碎片,看著那些或喜或悲的記憶,伴隨著她的喜而喜悲而悲。
家破人亡,母親被奸人侮辱羞憤自盡,無依無靠的小女孩失去了天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