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地用手指逗引他。
“累了,休息一會兒吧。”善美找了一個樹陰底下的座位,舒舒服服地坐了下來。
我把嬰兒車小心地停靠穩定,坐在她旁邊,閒散地猛吸樹陰下清涼的空氣。
“這是老闆的命令,我們必須把嬰兒帶走。”
莫名其妙地聽到一句有些陌生有些熟悉的話,忽然從我們的椅子後面冒出一個大漢,抱著孫善就走。
“站住!”我剛要站起身,身子被一股很大的力道牽扯住,重重地摁到椅子上。
“請不要高聲呼救,否則孩子的性命不保。”
我看到善美也被兩個黑西裝的人強行摁住,無論如何掙扎也無法擺脫。
“對不起。”聽到這句話之後,感到身後的控制自己的力量忽然消失,回頭一看,四個黑西裝已經跑遠了。
善美看著這幾個人的背影,咬牙切齒:“一定是爸爸的人,我們去韓國。”
沒有通知爸爸媽媽,我們拿了各自的證件,直接奔赴韓國。
事實很清楚地擺在眼前,根本不用推理:金賢俊把孫善的事情告訴了善美的爸爸,所以善美的爸爸採取了行動。
當我們到達善美家的時候,善美奶奶、善美爸爸和善美媽媽坐在沙發上,一副嚴陣以待的表情。媽媽可能剛從美國趕過來,相比奶奶和爸爸,表情稍微緩和一點,但似乎從媽媽身上也討不到什麼便宜。
這是一場遲早要來的戰爭,一場公開的、簡單明朗的戰爭。因為這場戰爭的內容是無法辯駁的事實。
“奶奶、爸爸、媽媽。”我和善美硬著頭皮向各位長輩問好。
孫善被阿姨從奶奶的房間裡抱了出來,似乎被哄著睡著了。
“這是你的孩子?”爸爸終於從沉默中開口了,他是對著善美開口的。
“是。”
“你結婚了嗎?”
“沒有。”
爸爸重重地拍著沙發旁的桌子:“你知道什麼叫廉恥嗎?”憤怒之下,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善美緊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我寧願打死你!”爸爸被盛怒完全控制了,舉起厚實的手掌,要扇善美的耳光。而善美,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
我急忙上前,抓住爸爸的手:“爸爸,您別打她,一切都是我的錯。”
“滾開!”爸爸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