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金潔扭身把我介紹給她的丈夫,她卻沒有把她的丈夫介紹給我。
吳胖子。他笑著自我介紹。我跟他握手,心裡充滿了厭惡。就是這樣的豬一樣的人,也配在金潔的身體上爬來爬去。金潔如何忍受得了?那天晚上,金潔告訴我他的情況,當時,我還將信將疑,以為是她為自已找的藉口。自然,當年金潔嫁給他,也是很現實的。她不過是一個剛從師專畢業的女學生,一個貧窮的農村姑娘,他卻是一個月薪遠遠高過地方几倍的城裡人,一箇中央直屬企業的工人。當我還在鄉中做體育教師,苦苦尋找出路的時候,金潔已經跟他到了北京。如何不嫁他!
我認真回憶了我的情史。金潔帶給了我大半生揮之不去的美好記憶,到現在,她依然那麼漂亮!我仔細比較了跟我發生過性關係的所有的女人,金潔是一個最熱情、最浪漫、最富有情趣的女人。她所受的教育讓她在Xing愛上放得開,她的素養讓她在Xing愛的過程充滿了歡樂。如果說人世間還有愛情的話,我相信,金潔應該是我最愛。從情到性,從肉到靈,她都會給我極大的滿足。要知道,多少年來,我已經放棄了愛情的理念。不談愛情,早已經成為我玩女人的座右銘。
老婆可以讓我儘性歡樂,但她不會給我創造限情趣。可是,金潔能。小丹是個性慾旺盛的女人,但她之於我太霸道;她事業上的成功同樣帶到了她的性生活中。她要支配一切。她要全方位地享受我而不是讓我全身心地享受她。更不談妓女。
非雞非鴨(11)
如果說十幾年前,我與金潔的戀愛是少年的柏拉圖,但現在剛是靈與肉的完美結合。金潔是個純潔的人,我也完全可以改變濫交的惡習,事實上,近兩年來,我也基本杜絕了濫交,我只與幾個有限的女人發生過性關係,她們都是良家女子。甚至可以說,經歷過無數女人的我,彷彿暴風雨洗劫過的森林,比原來更純淨、美好。可是,金潔會相信我嗎?她肯為我離婚嗎?
我決定追求金潔!
我要結束我的單身生活!
只要金潔願意!
她曾經和我約定,不要打電話到她的家裡去,即便萬不得已,也要以學生家長的身份。我理解,更嚴格遵守。只是幾個晚上,實在無法忍受,我才拔通了電話。一次是她的兒子接的:誰呀?我坦然地說:我是學生家長。她的兒子就喊:媽媽,他說他是學生家長。金潔接過來,沉默片刻,說:好了,有事情明天到學校講吧。我聽見一個聲音,問:誰打的?金潔:學生家長。隔了幾分鐘,我的手機上便來了簡訊:他很多疑,千萬別打。
又有一次,中午,我打過去。電話剛接通,她笑了,調皮地說:學生家長嗎?她恰好一個人在家。她飛快地趕到我住的地方,帶著兩個餡餅;我們兩個人都還沒有吃飯。等到趕到,我已經煮好了兩塊泡麵。我們兩個象真正的夫妻一樣坐在桌前吃飯。我們互相喂著。甚至她嚼好東西吐到我的嘴裡來。她居然會跳舞。我們隨著音樂在客廳裡轉來轉去。我把她放到我的大腿上,揉搓她的Ru房;她很快便翻了白眼。我把她抱到床上,脫下她的衣服;她卻阻止我插入。她說:粘粘糊糊的,半天都不乾淨。我不停地用手梳理她濃黑的森林。我用手讓她放鬆。她一直呆到最後十分鐘才離開,否則,她就會遲到。我長久地沉浸在歡樂中。
一天晚上之後,她給我打來電話,是哭著的:這日子沒法過了。整天只知道喝酒,喝酒。從外面一回來,就跟那群豬狗男人出去喝酒。在家呆七天,起碼五天在外面喝酒。孩子發燒,還帶著孩子出去,外面這麼大風,孩子的病怎麼能好啊?還讓孩子吃辣的,嗓子能好嗎?他愛吃辣的,在家炒菜就放辣椒。我一說話,一拳就打過來……
你不會拿刀砍他?!我氣瘋了。
我不能砍他啊。他死了,我也要進監獄。誰管孩子啊?
你別哭,我馬上過去。我說。
你千萬別來,說不定他一會兒就會回來。他到單位睡覺去了。金潔哀求著我。
凌晨兩點。剛剛下過一場大雪。我開著昌河面包,向她住的小區急駛。車輪下的雪咯咯地響著。路燈發出慘白的光。一路上,她一直都在電話裡阻止我:不要來,讓他撞上,我們都死定了。我說:不是他死,就是你活;這條命,不要了。
在我三十年的生活中,我跟人拼過兩次命:一次是剛辭去體育教師的職務,到各學校賣書,一個小夥子搶了我的客戶,我把他堵在野地裡,打得他鼻青臉腫。一次從外地運盜版書,路上被兩輛警車堵截,我冒著車毀人亡的危險連夜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