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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一個情況?!

爺爺不像爺爺,倒像個小孩子,而紫袖……他該說她恢復應有年歲的嬌俏和甜柔嗎?他有些嫉妒爺爺的好狗運,能讓紫袖主動撒嬌,而他千求萬求也求不了一句好聽話。

段天愁轉頭問段正,“爹,這是怎麼回事?”

段正搭著他的肩,很同情地說:“爺爺的頑童性子,只有元丫頭治得了,你就多擔待點。”

段天愁瞠大眼,“頑……頑童!”心想,不會吧,才十幾年,變化這麼大?

段正把食指放在口邊噓了一下,“小聲點,千萬別被爺爺聽到,他會生氣的。”

他在心中笑想,所謂為老不尊嘛!爹不服老又愛玩,活像個小孩子,偏又怕人家說,真是受不了。所以他十分佩服元丫頭,能捺著性子陪爹玩,還能不當一回事地摸清爹的孩子心性,盡挑爹愛聽的話奉承。換成自個,才說不出肉麻噁心的甜言蜜語哄人,他又沒毛病哄男人。

看到段正父子倆在一旁竊竊私語,段盛龍稍微分一點心“關注”地問:“你們兩父子在幹啥,作賊呀?”

“爹,你回來了,一路辛苦了。”段正笑著雙手互相摩擦著。

“爺爺。”段天愁只以簡單明快的一句問候。

段盛龍指責道:“你們啊,真是不像話,連件小事都辦不了,害小紫袖受委屈了。”

他的話,再度引起段天愁的不忍,“是我處理不當,紫袖,痛不痛?”他一雙欲安撫元紫袖的手被拍掉。

段盛龍怒瞪他,“廢話,我打你一巴掌看痛不痛,問這種白痴問題,和你廢物老爹有何差別。”

段正難堪地喊冤,“爹,你怎麼算到我頭上,要娶老婆的是他又不是我,這個罪名孩兒擔不得。”他也想攔呀,可是文娟出手那麼快,連愛“妻”心切的傻兒子都攔不住,怎能怪年老體衰的他。

段盛龍難過地說:“說到這門親事,算是我的小紫袖委屈了,你們打算何時辦喜事呢?”

什麼你的紫袖,是我的才對。段天愁忍不住和段盛龍吃起醋,不高興地說:“等喜妹的婚禮過後,再行定下日子。”

段盛龍搖頭道:“年輕人就是不懂事,哪有長兄未娶,妹妹先嫁的道理,我看也不用太講究,兩對一起拜堂好了。”

這話可說到段天愁的心坎裡,他等得心都焦了,恨不得立即拜堂成親,早日迎得嬌妻入洞房。他趕緊接道:“爺爺怎麼說,天愁怎麼辦。”

段盛龍滿意地搔著鬍子,突然又想到一事。“紫袖呀!你第一次出閣,太爺一定替你風光風光。”

什麼第一次?是惟一的一次,眾人在心底嘆息,原諒他的“孩子話”。

紫袖心生警惕地露出微笑,“小哥哥,我看不用太鋪張了,自家熱鬧熱鬧就成了。”

段盛龍賊笑地說:“不成不成,疊影山莊的大牌丫鬟要出閣豈能馬虎,你放心,太爺會給你一個永生難忘的婚禮。”

是呀!永生難忘!元紫袖開始為成親日哀嗚,希望自己不要死得太難看才好。

劈哩啪啦的喜炮聲響徹雲霄,雲雀兒笑吟滿面,賓客賀禮不絕,如同蘇州城大拜拜,疊影山莊的大門口擠滿看熱鬧的“朝聖者”。

因為蘇州城的“名勝”要出閣了,她成親的物件更是來頭不小,乃是疊影山莊的大少爺。於是丫鬟與少爺的軼事,在大街小巷流傳。

“天呀!我就知道他要玩上一段。”隔著紅紗,元紫袖抱著金冠呻吟。

眼前這排場的確夠大,上百名孩童沿路灑香花,舞娘們身著薄紗在前頭放浪地舞動著,一群身著肚兜的小孩子,正學哪吒三太子耍著金絲槍,手拿乾坤環。

吹吹打打的迎親隊伍是少不得,只是有必要全換上合歡樓的女伶嗎?元紫袖敢發誓,這個臭點子一定是出自百般無聊的段天樂。

“你……你就忍上一忍,一會兒就結束了。”騎著馬的新朗官段天愁忍住不笑出聲,隔著轎簾安慰她。

“忍?等走完蘇州城,天色已晚了。”元紫袖心想,不該放縱老太爺的胡鬧,結果吃虧的是自己。

原本只是自家的喜事,他偏鬧得滿城皆知,不但自掏腰包買了十萬個紅燈籠掛滿蘇州城,還每戶發十串鞭炮,當花轎經過時,要每戶人家大肆燃放。

她覺得快瘋了,自己好像遊街的猴子,人人爭相觀看,而且頭上重達二十斤的黃金鳳冠,更讓她快斷了頸子,真不知這是風光還是受罪?

悶著頭偷笑,段天愁雖是同情但也無奈地說:“爺爺的好意,你就勉強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