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幸福,他沒得到過,但是如果有,那一定這是這樣的感覺,令人如沐春陽!
什麼理清思路,什麼理智,都見鬼去吧,他只知道,現在他無法放開這手中的溫暖。
這個女人,蘇溪汐,是他獨一無二的小太陽。
酒店豪華套房中。
北堂律正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不遠處的傳真機突然響起滴滴的提示音。
他還是不動,扶在靠手上的手指卻輕輕彈動了一下。
作為心腹,必須極會察言觀色,於是,站在他身旁的男人立時取來了傳真,聲音恭敬道:
“律主,這就是你上次要我們查的那個女人的檔案。”
這個男人很可怕,看著溫文爾雅,只是他的那些手段,恐怕鬼神都要抖一抖。
“嗯,放著吧。”
“是。”通常律主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代表不想被人打擾。
北堂律狹長的眸子緩緩睜開,帶著半夢半醒的迷茫。
然而那份無害,卻在看到傳單上照片的一瞬間盡數撕裂,他雙目暴睜,眼波傾瀉出一片暴戾的精光。
紙張邊緣在他不經意的用力下皺褶不已。
???
怎麼是她?
怎麼會是她?!
這張臉,他絕對不會忘記。
如果這張臉不是和蘇墨雲生得有七八分相似,也許他還真認不出她來。
因為誰都知道,北堂玥對這個異母妹妹藏得緊,對外那叫一個絕*。
當時北堂玥幾乎都沒有正式讓她露面過,所以,整個上流社會幾乎都沒人知道這個北堂家神秘的蘇小姐長的到底是個什麼樣。
這個臭丫頭不是已經杳無音訊了六年嗎?
現在出現,難道是為了爭奪北堂家的家產?
他最擔心的就是這種突發狀況。
雖然外界盛傳北堂蘇並不是他大哥親生的,但風言畢竟只是風言,
北堂玥出車禍的那陣,為了防止這種意外狀況的發生,他特地編織了一套說辭。
索性天公都站在這一邊。
真是好笑,北堂玥選擇性失憶,記得蘇墨雲,記得他,記得一切,偏偏不記得這個異母妹妹的存在。
上天彷彿是惡作劇般,拿了一支塗改液在北堂玥的記憶中修修補補,把北堂蘇存在過的痕跡全部塗改了。
於他而言,這無疑是天大的好事。
儘管北堂玥對他厭惡不已,但失憶了的他還不是如同一張白紙,隨便他塗抹?
打著慈父招牌,他巧舌如簧,灌輸了北堂玥一段如何如何厭惡北堂蘇母女的虛假記憶,然後告訴他,車禍的真相就是,兩人再一次為繼承權的事爭吵。
他把北堂蘇逐出北堂家,而北堂蘇則因不滿他的這個決定,兩人在車上爭執起來,所以發生了車禍。
雖然以失去記憶為代價,他活下來,但是北堂蘇則命喪當場。
起初北堂玥對這一說法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暗中也曾多次自行調查,但是無果。
生薑畢竟還是老的辣,北堂律早就將所有關於蘇溪汐的資料全部都銷燬殆盡。
北堂二小姐成了北堂家的一個禁忌。
久而久之,北堂玥也就逐漸接受了這段強行加給的記憶。
態度從半信半疑,變成了確信不疑。
然後北堂玥又在他的安排下,定下了白祈薇這個未婚妻。
掌控一個人的感覺相當刺激,尤其掌控的還是一隻隨時可能反噬的狼王。
這樣的話,即便是北堂蘇回來又能如何?
一個臭丫頭,能掀起一星半點的風浪,鬧騰出什麼么蛾子嗎?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北堂律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蘇溪汐回來的時候,竟然拖了個小拖油瓶。
間兒說那是北堂玥的兒子,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豈不是亂~倫?
呵……
北堂家的血脈真是一代比一代骯髒……
北堂律森森笑了起來。
其實亂~倫又怎樣?他從來就不是把世俗倫理放在眼裡的人。
只要那個小子是北堂玥的兒子,是他的孫子,身上流著他的一部分血液,這樣就足夠了。
他的字典裡,沒有親情這種字眼。
感情只會成為成功的絆腳石,他的字典裡,只有利用。
既然北堂玥翅膀硬了,又幾次三番地忤逆於他,他為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