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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譯拿他沒辦法,“行了,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你老老實實躺著吧。”倒了一杯水遞給他,“吃藥了。”陳上歪著腦袋躺在那裡一動不動,“起不來。”唐譯只得拿了個枕頭墊在他背後,一手拿著藥放在他嘴邊。陳上吃藥的時候伸出舌頭舔了舔她手心。

唐譯手一晃,差點把杯子裡的水灑出來,也不喂他喝水了,伸手往他耳朵上用力一揪,罵道:“我叫你不老實!”揪的陳上殺豬般叫起來,控訴她“虐待病人”。她得勝般笑起來,冷哼道:“現在知道自己是誰了吧?還不給我老實點!”陳上受了這個教訓,果然老實了,不再動手動腳。

到了上午,探病的人多了起來。大部分是同班男生,見他沒什麼大礙,又有人照顧,說了幾句話便走了。女生派了兩個代表來看他,提著一個大大的水果籃,說是大家湊錢買的。唐譯代陳上送她們下樓。其中一個活潑一些的女生說:“學姐,看到你們在一起,好羨慕哦,怎麼就沒有人這樣子追我呢。”

唐譯愣了一下,忙說:“你誤會了,我跟他沒有什麼。”

那女生抿嘴一笑,“學姐,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啦。要是有陳上這麼帥的人為我生吞青蛙、打架、甚至是受傷,要我跟他私奔都OK啦。你不要,我們可是不會手軟的。”兩人嘻嘻哈哈笑著走了。

唐譯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心想:你們之所以說的這麼輕鬆,那是因為你們事不關己,痛的永遠都是當事人。

陳上一見她回來,嚷嚷著要吃蘋果。她拿了個蘋果出去洗,走到門口又回頭說:“想不到你還蠻受歡迎的嘛。”沒有她,他還不是一樣精彩。

中午的時候,蔡婉婷抱了一大束鮮花來看他,見他被子外面露出的腦袋全是紗布,上面沾染的鮮血幹了,變成暗褐色,樣子十分恐怖。她心裡一急,英文自然而然蹦了出來,“你怎麼了?”陳上擺了個“OK”的手勢。她留神觀察了一會兒,然後掏出手機要打電話。

“你幹什麼?”

“我要跟陳媽媽說。”

陳上一把搶過她的手機,“你搗什麼亂?”

蔡婉婷紅了眼眶,吸著鼻子說:“你傷的這麼重,要是有個意外……”陳上在電話裡跟她說的是磕破了皮,她沒想到情況這麼嚴重。

他沒好氣說:“死不了,養兩天就好了。不準跟我媽說,知不知道?”

蔡婉婷見唐譯不在,轉過頭一臉認真地看著他說:“我知道,你回國是為了她,打架也是為了她。不過,你這樣胡鬧,陳媽媽會不高興的。”

陳上冷冷地看著她,“這關你什麼事?”

她用英文流利地說:“你放心,我不會跟陳媽媽告狀的。不過,如果你不能娶她,就不要隨便招惹她。”末了她用中文說了一句:“女孩子很可憐的。”說的不知是唐譯還是她自己。

第 36 章

上大有一片很大的柿子林。柿子樹高達十數米,樹幹筆直伸向天空。一到秋天,黃橙橙的大柿子掛滿枝頭,熟透了的掉在地上,引來許多的鳥兒和動物爭相啄食。時常有學生不顧學校的禁令爬上去摘,唐譯吃過,比外面買的甜。

高明瞭踩著乾枯的落葉不滿地說:“不是隻要買個飯、打壺水就好了嗎?憑什麼要你一天到晚陪著他?我不答應!”

唐譯顯得有些疲倦,打了個哈欠在路邊的木椅上坐下來,伸了個懶腰說:“我有什麼辦法?他一會兒要這個一會兒要那個,宿舍裡一個人都沒有,我總不能扔下他不管吧。等下你去給他送飯,今天我受夠了,晚上回去得好好歇一歇。”

高明瞭眼睛往上一翻,悶聲說:“我不去。他還蹬鼻子上臉了,咱們別理他。”

“別理他?算了吧,他有本事鬧得全宿舍樓的人都知道。到時候說我們虐待他,故意讓他捱餓——我可得罪不他這個小祖宗。“他向來擅長打蛇隨棍上。

“真無恥。”高明瞭氣得罵他。

“如今這時代,無恥是王道。”看陳上就知道。

頭頂有一片殘破的樹葉慢慢悠悠落下,風一吹打了個旋飄遠了。唐譯摸了摸胳膊,“天氣涼了。”抬頭一看,樹上的葉子掉的差不多,剩下的幾片顫顫巍巍掛在枝頭,有幾分蕭瑟之感。秋天的天空遼闊高遠,夕陽一不注意落下山頭,天色不知不覺暗下來。“快立冬了吧,時間過得真快。”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光陰者,百代之過客。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她的心亂得很。

高明瞭靠著她坐下,眼睛看著前方。地上有一個柿子,砸的稀爛,旁邊有幾隻麻雀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