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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陪。”又去拉唐譯:“別理她,咱們走。”

唐譯狠狠瞪了他一眼,扶起趙明顏說:“不去醫務室,那去衛生間吧。”

趙明顏對著水龍頭洗鼻子。唐譯擔憂地問:“你沒事吧?”趙明顏不理她,把衛生紙捲成短短一截,往鼻子裡一塞,不大不小剛剛好,手法熟練之極。她的鼻子只要天氣一干燥就容易流鼻血,更何況她剛才還拼命揉搓,不流才怪呢。她這招苦肉計雖然用得好,只可惜陳上不但沒上當,反倒把他氣走了。

唐譯為了緩和氣氛,換了個話題,“剛才我在樓下,看見你的名字在‘天籟杯’複賽名單上,恭喜啊。不像我,老早就淘汰了。”

“那當然,將來我就靠這個吃飯了。”她仰著下巴樣子很神氣,上上下下看了唐譯一眼,懷疑地問:“你是真的恭喜還是假的恭喜?”

“百分之百真心實意。”唐譯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想學藝術的人就是比普通人難纏。

“那好,為了證明你的真心實意,你來當我的親友團團長吧。”

唐譯登時滿頭大汗,委婉地拒絕:“我才疏學淺,團長,團長這麼重要的職位恐怕不能勝任……要不,要不就團員吧。”

趙明顏切了一聲,撇了撇嘴說:“既然當了我的親友團,那可就要為我搖旗吶喊了。咱們明晚見。”她笑嘻嘻跟唐譯揮手再見,用手扶著鼻子搖搖晃晃走了。

唐譯回去便跟夏文倩說趙明顏厲害。夏文倩問她哪裡厲害。她睜大眼睛說:“無理取鬧,偏偏你又拿她沒辦法,這還不夠厲害?”

第二天晚上,唐譯不得不逃了晚自習,拿著熒光棒和氣球給Amie組合加油打氣。來到親友團方陣中,一眼看去,凡是她認識的人全來了:陳上,範從思,李喆,何先勇……粗略一算,摸約有上百人。她摸著鼻子感嘆:“真是聲勢浩大啊。”捅了捅旁邊的範從思,“你怎麼來了?”他因為連日來的感冒,沒有主持複賽。他戴著口罩無奈地說:“別說是感冒,就算是一腳踏進鬼門關也得看完趙明顏的比賽再嚥氣。”說的唐譯撲哧一聲笑出來。

比起以轟臺娛樂為主的預選賽,複賽是一場真正高水平的視聽盛宴,選手們的實力相當不俗。比賽結果當場就出來了,Amie組合順利殺進決賽。趙明顏一高興要請客,替她喊啞了嗓子、拍紅了手掌的眾人也不客氣,一窩蜂跑到學校附近的“避風塘”,一夥人把樓下半個大廳都佔了。

大家吃東西的吃東西,打牌的打牌,玩“殺人”遊戲的玩“殺人”。趙明顏開了一個包間打麻將,點名要唐譯一起玩。陳上、範從思加了進來,四個人湊成一桌,要了一些啤酒飲料。一開始氣氛很和諧,你來我往的點炮,玩的很開心。

輪到唐譯坐莊,她剛要扔骰子,趙明顏忽然按住她的手,一臉認真地說:“這把要是我胡了,你就把阿上還給我。要是你胡了,阿上就是你的,我再也不來找你的麻煩,如何?”

其餘三人面面相覷看著她。唐譯看她的神情,知道她不是說笑,指著陳上和範從思說:“那,那要是他們胡了呢?”

趙明顏聳了聳肩,不怎麼在意地說:“那就算了,賭約取消。你放心,我賭品是所有品德里最好的,說一不二,願賭服輸。你敢不敢?”

唐譯從她眼睛裡看到挑釁還有輕蔑,一聲“好”不由自主說了出來,手裡的骰子跟著甩了出去。

陳上把壘好的牌往前一推,站起來說:“我不同意。”

趙明顏瞟了他一眼,“你同不同意,根本就不重要!這是我跟她之間的較量,是成是敗,全憑天意。”開啟門衝樓下喊:“李喆,你上來一下。”

眾人面面相覷,見她黑著臉一言不發,沒有人敢勸她。

李喆代替陳上坐在麻將桌前,而陳上則搬了把椅子遠遠坐著。隨著抓牌、打牌的聲音,氣氛像一根弦一樣一點一點繃得緊緊的。

範從思的牌早就聽了,但是他沒有胡。他自然希望趙明顏贏,這樣的話,自己還有一線機會;可是他又不忍心看到唐譯傷心,因此一直猶豫不決。唐譯見趙明顏把牌往桌上一扣,知道她聽了,心裡很著急,等了這麼久都沒有自己要的牌,大概是沒機會了吧?她伸出手去抓牌,拇指在下面一摸,翻過來咚的一聲往桌子中間的牌堆裡扔去,大喝一聲:“自摸!”

趙明顏臉色立馬變得慘白,抓起桌上的麻將牌哐當哐當往地上砸去,猶不解恨,又用腳去踹桌子,踹的自己疼的連聲吸氣,好半晌才說:“你贏了!”

陳上從椅子上跳起來抱住唐譯,咧嘴笑說:“你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