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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唐譯這才知道他跟唐賜的對話他在門外聽到了,無奈地輕撫了下額頭,“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情有可原,我自作自受嘍?”

他乾笑一聲,“我真正的意思是,我們和好吧。”

唐譯恨恨地看著他,“和好?我且不追究你偷換分手概念之罪,我只問你一句:如此一來,你跟郝蕾之間算什麼?是你劈腿還是她是第三者?”

饒是陳上伶牙利齒也被她說的啞口無言,聰明地換了個說法:“那我們重新開始吧。”

她露出一個輕蔑的眼神,“重新開始?你不就怕我腳踏兩條船,玩弄你的感情嗎?”

陳上這會總算領教了什麼叫做“飯可以多吃,話不能多說”了,苦笑道:“那不是氣話嗎?”

“氣話?你潛意識裡如果沒有這麼認為,怎麼會說得出來?”

“我就是小心眼愛記仇,你今天才知道啊?”

陳上欣賞著她的歇斯底里,原來她也會失控,只不過平時裝得比他好,忍不住問:“潛意識裡,那天晚上,你真不喜歡?”

唐譯突然連耳朵根子都紅了,用力啐了他一口,轉身就走。陳上沒有追上來。

唐賜扶著門站在那裡,一臉擔憂地看著她:“你們吵架了?是因為我嗎?”

“成天胡思亂想些什麼,關你什麼事了?”

“那你們為什麼吵架?”

“大概因為想吵吧。”吵完後,她非但沒有得到解脫,心情反而更煩躁了。

“你大三暑假那會兒老是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偷偷地哭,也是因為他嗎?”

唐譯驚訝於他的記憶力和觀察力,直接否認:“沒有的事。”

“我知道是他,我想起來了,他以前來過我們家。”

“你還記得?”他那會兒才多大?三歲多一點,她自己都快忘了。

“那你會跟他結婚嗎?”唐賜喋喋不休。

唐譯每次只要一想到陳家那一干親戚便不寒而慄,露出一個酸澀的表情,瞪了他一眼,“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多話!時間不早了,還不上床去睡覺!”

此後一個星期都是陳上開車帶唐賜去換藥。唐譯對他態度依然不冷不熱,不過比起以前的冷漠,明顯有所好轉,甚至允許他背唐賜上樓後留下來多坐一會兒,慢慢地變成沒有唐賜做幌子也可以登堂入室了。他就這樣重新侵入了唐譯的生活,以一種溫柔而霸道的方式。

唐賜回家去了,她在陳上的安排下和嘉禾的朱逸見了一次面,替公司拿下了一宗大單子。散席後唐譯問他:“剛才你為什麼一直看著我?我說錯什麼話了嗎?”害得她時時刻刻注意自己的遣詞用句,生怕出什麼紕漏。

“我想看你是怎樣工作的,感覺很新奇,我只記得你學習時的樣子。”陳上臉上的表情像一個孩子發現了有趣的玩具。

“不專業?”

“不,相反,你很會跟人談判。我覺得既驚喜又陌生,你變得不一樣了。”

唐譯聞言抬頭看他,因為喝了酒的關係,加上又是夜晚,褪去了她平日裡的武裝,將真實的自己袒露在他面前,“在葬禮上第一眼見到你,那麼的威嚴、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像那些我得罪不起的大客戶,隨時掌握著生殺予奪的大權,然後我就死心了。”他又何嘗不是變得不一樣了?

“那是裝的。”

“裝得那麼像也要有幾分真情實感吧?”

陳上頓了頓,“現在的我還是讓你沒有安全感嗎?”

她沒有說話。

沉默即是預設,他有些急了,“你在擔心什麼?”

“不是擔心。”

“那是什麼?”他似乎非要逼問出一個答案不可。

“我沒有辦法再接受一次陳家人的簡約。即便是灰姑娘,她的自尊心也不允許別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踐踏。”唐譯的回答慢吞吞的,她不會再重蹈覆轍,“鴻門宴”恐怖的經歷給她造成了揮之不去的心理陰影。

“那一次的責任在我,是我太急功冒進了,沒有平衡好各方面的衝突,就把你推上了煙消瀰漫的前線。現在我常常想,那時候我要是處理得技巧一點,我們就不會分手了。”陳上的表情很內疚。

唐譯自嘲般笑起來,搖頭說:“唉,別提了,我更沒用,被你們家那些姑姑嬸嬸嚇一嚇就縮回殼裡去了,真是丟臉。”

兩人看著對方的眼睛同時笑起來。陳上握著她的手,輕嘆說:“我們都變了,變得強大了,而我爸爸媽媽他們,也變了,變得需要我們去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