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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弟弟帶回自己住處,拿出備用鑰匙給他,叮囑他一些注意事項,又趕回公司上班去了。

一直忙到天黑才下班,剛推開大樓的玻璃門就聽到一聲喇叭響。她循著聲音往左邊看,一輛帥氣的路虎赫然停在那裡,車窗降下來,露出駕駛座上戴著墨鏡的陳上。她猶豫了一下,走過去打了聲招呼,“嗨,好巧。”

好巧個鬼,他是特地來等她的好不好!他有點詫異她態度的轉變,中午給她電話的時候她還愛搭不理的,清了清嗓子說:“我有事找你。外面風颳的這麼大,嗯?????我們還是上車再說吧。”唐譯掙扎了一下,最後還是坐了上去。

“去哪兒?送你回去?”陳上簡直就是喜出望外,發動車子試探地問。

她點頭她吸了吸鼻子,眼睛看著外面沒有說話的意思。陳上也沒出聲,開啟音響,輕柔的音樂流瀉出來,沖淡了空氣裡的沉默和尷尬。快到她住的小區的時候,用一種很不自然的語調問:“你認不認識‘嘉和’的朱總?”

“朱逸?他怎麼了?”

“你能不能安排我跟他吃頓飯?”她把事情的始末簡單說了一遍。

原來她今天之所以這麼配合是因為有求於他。不過他並不介意,有求於他總比有求於別人要好。“就這點事?”

光是這點事就夠她折騰的了,他還想怎麼樣?她不滿地瞟了他一眼。

“吃飯沒有問題,其他的我可不能保證。”

“只要他肯吃我這頓飯,我就有辦法搞定他。”

陳上來了興趣,側著頭看她,“你準備怎麼搞定他?跟搞定我一樣?”

唐譯臉一沉,“你放尊重點!”車子還沒停穩,她迫不及待拉開車門,“總之謝謝你的幫忙。”

“拿什麼謝?口惠而實不至?”他跳下來拉住她。

唐譯甩手,回頭惡狠狠地說:“你想趁機要挾我?你愛幫不幫,我不稀罕!”轉身上樓。她氣自己鬼迷心竅才會求他,這些天受的教訓還不夠多嗎?

陳上沒有上車,而是拿出一支菸點燃,用力地吸了一口。

唐譯回家見到單腳一蹦一跳的唐賜,皺眉問:“你怎麼了?”

他身份心虛,低著頭說:“崴了腳。”

“崴了腳?怎麼崴的?”

“不小心崴的。”

她撩起他的褲腿看了一眼,腳踝處呈紫黑色,腫得跟饅頭似的,嚇了一大跳,“怎麼腫這麼大?你下午到底幹什麼去了?”

他只得實話實說,“溜冰去了,摔了一跤。〃

唐譯急得罵他:“那還不趕緊去醫院,冰敷有什麼用!有沒有傷到骨頭?”拉著他就要出門。

他倒吸一口冷氣,慘白著一張臉說:“剛崴的那會兒還不怎麼疼,現在好像越來越疼了,連路都走不了。”

唐譯早就抱不動他了,試著要揹他結果差點把兩人都摔倒在地。她住的房子樓層不高,因此沒有電梯,左鄰右舍又都不認識,奔到視窗正想著要不要打電話叫120,卻見陳上的車子停在那裡還沒有開走,不由得產生一種他們註定要糾纏不休的宿命感,認命地給他撥了個電話。

陳上輕而易舉抱起崴了腳的唐賜一氣奔下四樓,臉不紅氣不喘,看的唐譯不得不感嘆男人和女人天生在力氣上的差別。

儘管都是男人,唐賜對陳上的接觸似乎很排斥,還未到車前便掙扎著要下來,對於他的幫忙,也一直沒有說謝謝。他默默坐在後座,以一種防備而試探的目光打量著左前方的那個男人。陳上回頭,接觸到他不友善的目光,挑眉想,這未來的小舅子好像不怎麼喜歡他呢。唐譯跟他說話,他顯得比平時沉默,不是點頭就是搖頭。

到了醫院,他堅持要自己走,一把推開陳上伸過來的手。唐譯數了一下他的額頭,“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陳上在一旁抱胸笑說:“他是害臊了,得了,我不新娘抱了,改成朋友背,這總行了吧?”唐譯笑了,“年紀小小,事兒到挺多。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小時候他就抱過你呢。”

說到這裡,兩人互看了一眼,彼此都想起了年少時放煙火唱情歌的那個晚上,時間到底流逝到哪裡去了,他們又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呢?

唐賜趁陳上去拿藥的空擋問他:“姐,她是不是在追你?”唐譯複雜的心緒還未平復,斥道:“小孩子家,哪裡那麼多話!”

“你不是說過要嫁給飛奇哥哥的嗎?”

那都是他們小時候的玩笑話,至今還被大人拿來打趣,她有些尷尬,堅決否認:“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