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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浪費口舌。你一邊上學一邊工作,居然還有時間出去吃喝玩樂,我算服了你!”

她輕蔑的語氣激怒了他。“總而言之,你瞧不起我,是不是?”陳上氣得全身發顫,嘴裡吐出的話語極具攻擊性:“所以你看上了謝得,是不是?他什麼都比我強,我早就知道——”

唐譯抓起一本書不由分說朝他扔去,臉色發青,嘴唇發白,然後開啟教室門跑了。她不能再待在這裡聽他恣意說著傷害雙方的話,不然,兩人非掰了不可。有沒有什麼現成的公式定理可以教她,要怎樣才能相愛容易相處也順利?

馮雯雯見她捂在被子裡不肯起來,罵她沒出息,說:“瞧你那走火入魔的樣兒,還定理公式呢!溝通啊,溝通是連線心靈唯一的橋樑,這你也沒聽過?”

唐譯揉著腫的核桃般大的眼睛呸了一聲,“我是忠實的唯物主義者。心靈是什麼東西,你能拿來給我看看嗎?”

“我看你是徹頭徹尾的詭辯主義者吧?”馮雯雯氣得罵了句“掩耳盜鈴,自欺欺人”,不再理她,上課去了。

唐譯用熱騰騰的白煮雞蛋敷眼睛的時候心想:我是愚蠢的戀愛主義者。

陳上最近情緒很低落。唐譯從來沒有這樣跟他冷戰過,電話不接,見到他完全把他當空氣,賠禮道歉那一套全不理會。酒醒後他懊惱不已,自知理虧,卻又不知該如何挽回局面,有時候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沒有辦法排遣,難免會幹出借酒澆愁這樣的蠢事。

幾杯酒下肚,他自顧自說著話,絮絮叨叨像個話癆,也不管對方有沒有在聽,“那時候還是在英國,真心話大冒險,別人問我相不相信一見鍾情。我說相信。所有人都笑我,沒有人當真。我還記得第一次在人潮中看到她的瞬間,穿著一件湖水藍的半身裙衝著我皺眉,我像被電擊了一下。沒想到她竟然走過來跟我說話,說對我一見鍾情。那段時間,幾乎每天晚上都做夢,夢裡全部是她。”

“那你有沒有跟她說過?”

“這怎麼好意思說,又不是什麼好夢,她不罵我下流才怪。”

郝蕾一手撐在下巴上,敲著桌子問:“男生是不是都有初戀情結?”

“我在英國沒有辦法給她打電話,就拼命給她寫信。哪知道信沒寄出去,全部退了回來。給我寄信的那個加拿大人,收了我那麼多的跑腿費,竟然不貼郵票!一年後我從我媽那兒拿到那些退回來的信,都快瘋了!”他想盡辦法回了一趟國,依然沒有見到她。

“她也不知道?”

“這麼丟臉的事,搞得我跟笨蛋似的,我巴不得沒有人知道。”

郝蕾怔怔地看著他,過了會兒嘴角扯出一絲微笑,“她一定讓你覺得她不夠愛你,所以你才會這樣。”

他擺了擺手,“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不理我,沒想到這麼讓我難受。”

“所以,你這是拐著彎兒告訴我——除了她,你對別的女人沒興趣?”

陳上沉默地看著她,一字一句說得很慢,“我有女朋友,從來沒有瞞過人,我以為大家都知道,我對你只是——”

郝蕾粗魯地打斷他的話,臉上神情隱忍而不滿,快速說:“我明白你想說什麼,不過你未免太小瞧了我。我以為男女朋友不做情人是做好的狀態,這樣更容易天長地久。”因為得不到,所以才能一直保持神秘和嚮往。

正如分手的原因恰是因為在一起。

她說的這樣的瀟灑和無所謂,陳上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覺得自己杞人憂天的可笑。兩人沉默了許久,她突然惡作劇般笑起來,“以後還出來打網球?”

“當然。”陳上不得不禮貌地點了點頭。

第 56 章

陳上喝了不少酒,不能開車。郝蕾拿過他的車鑰匙,“我送你回去,省的再回來拿車。”快到學校的時候,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他突然說:“我換了個部門,工作比較忙,以後可能不能經常出來玩了。”

郝蕾找到停車位把車子停好,側頭看著他說:“這麼忙?那你生日不會也不過了吧?”陳上這才想起自己生日快到了,頓了頓說:“不知道呢,生日年年過,也沒什麼意思。”

她扔下一句“你這意興闌珊的樣子,還蠻像失戀的”,開啟車門走了。

陳上坐在那裡許久沒有動,吹了一會兒的夜風,頭腦清醒了不少。他拿出手機給唐譯打電話。意外的,她沒有拒接,一時間他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方式開場白,他們算是和好了呢還是依然處在冷戰期間?

“怎麼不說話?”唐譯的聲音從話筒傳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