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安靜下來,許墨就覺得怪怪的。若只有許墨和葉子政兩個人的時候,一旦靜下來,許墨就會覺得怪怪的不自在,所以她總是會找一些話題,哪怕有時只是兩個人拌嘴,插科打諢,也好過兩個人靜靜相對。
“唉,有特權就是不一樣啊,看場時裝秀坐位置都是嘉賓席,難道你還真懂服裝不成?”
“你沒聽說過嗎?再一無是處的紈絝子弟對於吃喝玩樂都是行家。這個你就不懂了吧?”
“我當然不懂了,我又不是紈絝子弟。”
“別一副酸掉牙的口氣,紈絝子弟也有紈絝子弟的難處。”
許墨不以為然地哧了一聲道:“能有什麼難處啊,那你又有什麼難處啊?”
葉子政沒說話,只是略笑了笑,隨手拿了根菸,一看周圍,又把煙放了回去。
“說不出來了吧。你的難處,就是想著怎麼花錢吧?為賦新詞強說愁啊。”
葉子政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扭過頭來看她,眼神卻突然異樣柔和,帶著那麼一點點縱容。讓許墨一下子便不好意思起來,本來到嘴邊的暗諷他的話也吞了回去。葉子政還只是笑著看她,甚至還伸出手來摸了摸許墨的頭。許墨沒料到他會這樣做,一怔之下也沒有躲開,只是禁不住臉又紅了。葉子政看著她一點一點變紅的臉,像夏天熟了的桃子,一點一點地暈開了去,那樣地美,總是讓他錯神。
那次分手後,許墨與葉子政過了很久都沒有聯絡,中間還過了一個新年。自從父母親去世後,許墨每年的新年都是一個人過。本來關小雅這次極力邀請她到她們家去過新年,許墨覺得別人家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便婉拒了。
平時工作這麼忙,也正好趁這個時候休息一下。過年的時候,葉子政打過一個電話來。三十的晚上,正是十二點的時候,外面一片鬧哄哄的鞭炮聲。許墨站在陽臺上,看著外面奼紫嫣紅、光彩絢爛的煙火在如絲絨一般的夜空中開出大朵大朵燦爛的花來,那些煙火絢麗地開過後,接著便彷彿是亮晶晶的碎金子一般緩緩從夜空中落下,慢慢歸於平靜。
那樣多的顏色,染亮了新年深深的夜幕。葉子政那邊很吵,各種各樣的聲音交匯在一起,像一個大雜燴。
“你幹什麼呢?”葉子政問她。
“在陽臺上看別人放煙火呢,可好看了,你看到了嗎?過年可真熱鬧啊。”
葉子政沒有說話,許墨也就沒問,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問道:“你想你爸媽了?”
許墨臉上還笑著,可不知怎麼的,眼淚突然就出來了,可她只是說道:“沒事,我都習慣了。”
兩個握著電話,都沒再說話,好一會兒,葉子政才喚她道:“許墨。”
許墨答應了一聲,只聽到他那端越發地吵,便說道:“葉子政,新年快樂。”
葉子政嗯了一聲,笑了起來,握著電話突然輕輕地說道:“許墨,我喜歡你。”
那邊太吵了,正是新年鐘聲敲響的時候,整個大地都是一片歡天喜地。許墨聽不清楚他說的話,便大聲問道:“葉子政,你剛剛說什麼?”
葉子政拿著電話,只是笑了笑,也沒再說話,輕輕掛了電話。許墨拿著電話,聽著話筒裡傳來的滴滴聲,哭笑不得。
許墨的生活慢慢又回覆到以前的軌道。工作還是忙,不過比起剛工作那陣已經好一些了,做得熟了,也上了手,有了一定的資源。她一直在申請斯坦福的MBA,做她們這一行,資歷、學歷都是極重要的,你要去投資別人,首先要自己的面子夠光才行。她一直想做一位優秀的投資經理,她少年時看過一個關於投行傑出女性的報道,當時被深深吸引,找了很多關於這個行業的故事來看,後來也立志要做到和她們一樣,因此許墨一直都在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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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許墨在家上網查閱關於斯坦福MBA的申請事項。突然接到董嬌君的電話,讓她馬上去長安俱樂部的會所,而且一定要去,有很重要的事情,但她又不肯說明白。最後,沒待許墨表態就把電話掛了。
等許墨趕到那裡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這傢俱樂部是京城裡最富盛名的俱樂部之一,而且裡面的所有設施只對會員開放,能成為會員非富即貴。其實這樣的地方更像社交場合,就如某個圈子一樣,最主要的功能是證明身份,然後豐富人脈。
其實貴也不是貴得沒有道理,裡面的服務人員的確不同一般,從上到下個個禮貌周到。許墨走到董嬌君說的房間時,才知道里面已經有好些人了。大家一見她,先是一愣,接著都嘻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