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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久,許墨才機械的動了一動,大約時間長了,有些麻木,只是發著怔,並沒有想什麼,只管發著呆。突然間覺得手有點疼,原來接過戒指的手還是緊緊的攥成拳頭牢牢的握著,因為太用力,被那個小小的戒指硌得疼,因為這漸漸深刻的疼痛,許墨慢慢回過神來。低下頭望過去,將手掌攤開來,因為太過用力,掌心印出那個戒指的形狀,還有指甲掐過的痕跡。那枚戒指安靜的躺在許墨的手心,有一根細細的紅線穿著,已經被扯斷了,因為線太輕,風一吹,輕輕的翻飛著。

許墨看著這枚戒指,還是如當初一般光亮而無聲,攤開來,本來那一點點被握在手心裡的溫度也就消失了。其實戒指本來是抽象的,可是當被賦予了某種意義而成為一種信物象徵的時候,也就相應的有了一種生命,所以被人深深珍惜。葉子政從那天在許墨的家裡取回這枚戒指的時候,便穿了紅線戴在脖子上,那種感覺,就像許墨在他的身邊一樣。那個時候,他想,他一定要將這枚戒指再次套上許墨的手指,卻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的方式。

許墨看著這枚戒指看了很久,終於慢慢的握住準備站起來,大概是因為蹲得太專心時間又久,所以一下子沒有站起來,晃了晃又蹲了下來。她停了一停,定了定神,用一隻手撐住地面,使了把勁,才站穩了,猛一下子站起來,只覺得眼前一黑,一陣眩暈。過了好一會,眩暈的感覺才慢慢消失,眼神才變得清晰起來。

許墨沒有意識的邁著步子,走了幾步又停住,向四周看了看,辨別了一下方向,才轉向右邊走出去。許墨一步一步走得很慢,短短的一段路,走了很長時間,才從工地走了出來。一走出來,又只覺得一陣慌亂,下意識的走到街邊招手攔車,一連過出的好幾輛計程車都有人,許墨慢慢的有些焦躁起來。過了好久,終於有了一輛空車,許墨上了車對司機說道:“去醫院。”

“哪個醫院?”司機很有耐心,問得很客氣。

許墨一怔,這才想起來,她並不知道葉子政被送到了哪個醫院,坐在車裡愣著。司機也沒有覺得奇怪,很好脾氣的等著。

“您先往前開,我問一下是哪個醫院。”許墨有些不好意思,邊掏手機邊對司機說著。

“沒事,您別急,看您的樣子,是很重要的人出了事吧。”

許墨聽了司機的話,又一愣,心只覺得縮縮的喘不過氣,說不上話來,打著電話問葉子政在哪個醫院,剛一掛電話,就見司機調了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司機說道:“從這條路上三環最快,我剛聽見了您的電話,知道要去哪個醫院了。”

許墨聞言笑了一下,向座椅後背靠了過去,閉上了眼睛。只覺得車走得很慢,卻又不好開口催促什麼,剛剛電話問過同去的公司員工。只簡單說了幾句,說葉子政還在急救室,具體情況不清楚,又因為葉子政是為著許墨受的傷,到底與許墨是什麼樣的關係也拿不定,說話只是一味的唯唯諾諾。

許墨實在等不及,沒等司機掉頭,便下了車,橫穿了馬路跑過來,這是一個部隊醫院,赫赫有名,一般人在裡面看病是很困難的。進去了,要走很長一段路才能到醫院的主樓,許墨跑得很急,出了一頭的汗,一口氣跑到臺階下。

臺階很高,許墨小跑著到了中間,不知道為什麼,卻又停住了腳步像是想著什麼。半晌,又轉過身來走回去,一步一個臺階,步子邁得極慢人也有些搖晃。下了幾階,不小心好似沒站穩,摔倒在臺階上,可只一瞬,又猛得站起來轉身向醫院大廳的方向走,這一下走得很快,幾乎是一步也沒有停的就到了大廳。

醫院大廳里人很多,並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許墨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該向哪個方向走。於是便拉住一個路過護士問道:“請問急診怎麼走?下午有一個工地的事故的急救病人在哪?”

護士看了她一眼說道向前走第二個通道左拐,許墨說了謝謝便向那個方向走過去。

漸漸的安靜了下來,人也分明少了很多,從那個通道拐過去後,許墨一眼就看到了李安琪,還有一些醫院的工作人員。李安琪很焦急的看著手術室關著的門,旁邊有兩個醫生打扮的女人陪著,還在輕聲的說著什麼,大概是在說什麼安慰的話。李安琪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只是看著急診室的門,眼裡閃著淚花。

許墨放慢了腳步,一步步向手術室的方向走,這時有一個護士模樣的人上來問她找誰。許墨沒有說話,只是向手術室的方向望過去。

那個問話的人見許墨不肯回答,又問了一遍,許墨還是沒說話,便顯得有些不耐煩起來,聲線也高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