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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安靜地坐在那裡。好一會兒,李安琪才開了口:“許小姐真有意思,也不問我為什麼找你,我又怎麼知道子政?”

許墨的心裡雖然突突跳著,可是表面上卻十分的平靜,看著李安琪也笑了一下,才說道:“我想李小姐既然叫我來,就不需要我多問了,你一定會詳細地告訴我的。我知道子政在外面有很多朋友,所以李小姐知道他也不奇怪。”

李安琪聽許墨這樣一說,才放下手裡的茶壺,抬起頭來看住許墨,許墨亦平靜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李安琪才笑了,說道:“果然有些意思,難怪子政待你不一般。怎麼樣,許小姐這趟香港玩得開心嗎?”

生隙(2)

許墨聽她這樣一問,心裡不禁一驚,疑惑地看著李安琪。李安琪卻好似並不在意,笑了一下,緩緩地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看著許墨慢慢說道:“怎麼,你覺得很驚奇嗎?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我是葉子政的未婚妻,也可以說是妻子,我和他馬上就要結婚了,婚期就在這個月。”

許墨聽了李安琪的話整個人怔在那裡,臉上的笑一點點地褪盡。只覺得忽然之間,有一雙手掐住她的脖子,讓她喘不過氣來,又好似一縮一縮,有一口氣,怎麼也呼不出來。臉上血色褪盡,接著便是一片蒼白,只覺得雙手冰冷,而雙手握住的那杯茶,明明是滾燙的沸水,那涼意好似沿著血脈滲進心房。耳邊還回響著李安琪剛剛說的話,反反覆覆,又覺得聽不真切。心裡卻只想著,她說葉子政要結婚了,葉子政要跟這個叫李安琪的女人結婚了。

“子政和我從小在一個大院長大,兩家人的關係從祖輩開始就非常熟悉。這次我和子政的婚事是子政父親也就是我公公和我爸爸一手促成的,我們兩家在很多方面關係都非常緊密。我一直都喜歡他,和子政結婚是遲早的事情。”

李安琪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許墨,又說道:“我覺得這件事情有必要通知一下許小姐。”

一時之間,許墨只覺得被突如其來的心痛、心灰、心傷緊緊包圍。以前她一直不能理解為什麼會有心碎這樣的形容詞,這一刻,她終於懂得了這種滋味。某一刻,她聽著自己的心在猝不及防之下被什麼就這樣割裂了。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看住李安琪,緩緩說道:“既然如此,李小姐何必還來找我呢?”

“許小姐是明白人,有些話不用我說得太明白。也許你對於子政,相比其他那些女人,有那麼一些不同,可有什麼關係呢?不論他上了誰的床,跟誰睡了多久,到最後,跟他結婚的還是我,給他生孩子的也只有我。所以,許小姐,我要告訴你的是,也許葉子政是愛你的,但那又怎麼樣?對於葉子政,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那麼多的女人,我都忍了,多忍你一個對我來說也沒有關係的。你要覺得對你們現在的關係無所謂,我也不介意。反正不過是早晚的事。男人嘛,到最後,總都得回家的不是?”

李安琪的話彷彿這世上最尖利的匕首一般,狠狠扎向了許墨的心臟。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為了一個男人,原來這麼不堪。她不明白,明明自己勇敢地去愛了,為什麼最後只能換來這樣的羞辱。明明昨天那個男人還滿臉柔情地看著自己,那樣濃烈的眷戀,那樣真摯的愛,可是為什麼轉眼就成了鏡中月、水中花?

“許小姐你這麼聰明,是離開葉子政還是繼續待在他身邊,你看著辦吧。”李安琪說著便看著許墨不再說話。

許墨心裡湧上無數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憤怒、震驚,到最後都慢慢地化成了悲傷,又漸漸地成了灰心,可是卻又透著不甘。她是真的愛他,那些日子,那些時光,她真的愛他,全心全意,滿心歡喜地愛。

“許小姐,如果你一定要怨,就怨命。我相信像你這樣的女子,肯定是不願意將就的,可是有些事情是天定的,不服也不行。”李安琪說著,推過來一張卡片:“這是我的聯絡方式,如果許小姐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我會非常樂意的。”李安琪說著,看了一眼坐在對面彷彿失魂落魄的許墨,便站起來走了。

生隙(3)

許墨還坐在那裡,好一會兒才默默地拿起了李安琪遞過來的卡片,上面只有一個電話號碼,她機械地收好了。掏出電話來,滿心都是難過與恨意,又抱著一點點希望。她撥著那個熟悉的號碼,不知道是燈光的原因,還是她在顫抖,許墨只覺得周遭的一切都好似在劇烈地抖動著一般。

電話滴滴的聲音冰冷而單調,許墨緊緊地握著它,終於等到那邊接通了,還沒開口,眼淚卻掉了下來。冰冷的淚珠,大滴大滴地落下,噼啪地落在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