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帝國的首都。再後來,這又成了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國的首都,捷克斯洛伐克社會主義共和國的首都,捷克斯洛伐克聯邦共和國的首都,以及目前立國不到兩年的捷克共和國的首都。
這座有著“千塔之城”、“金色城市”等美稱,號稱歐洲最美麗的城市之一,以各種風格建築聞名世界的城市,也因為地理位置引來了各個國家的間諜在此做交易。雖然不如傳聞中的三大間諜城市,但規模也不算小,所以《碟中諜》的第一幕選擇發生在這裡。
“從個人角度講,我不是很喜歡米蘭·昆德拉,相比之下我更情願閱讀卡夫卡的小說。這當然不是說昆德拉不如卡夫卡,他的小說確實很不錯,很多人都英國讀過《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這本小說。不過,昆德拉有時候顯得過於的矯情,初次閱讀的時候你會覺得很震撼很感動,但是看得多了就會發現,不過就那麼回事。這樣的情況卡夫卡也有,很多作家也逃不掉,但是卡夫卡的優勢在於,他已經過世了。這就是為什麼我剛才說,從不對當代作家進行評論,這應該幾十年甚至幾百年之後的人的事情,只要這個作者還活著,那麼人們在評論的時候少不得考慮到別的因素,以及其他人的影響,這樣就很難做到公正。”
坐在街邊的露天咖啡館的圓桌前,阿德里安正在滔滔不絕的講著,坐在他面前的是瑞切爾·薇姿,一身休閒打扮也遮擋不住她那由內自外的書卷氣,她目不轉睛的看著阿德里安,貝齒輕輕咬在嘴唇上,似乎聽得很入神,上次在倫敦的那個下午她也是這個樣子。
瑞切爾旁邊則坐妮可·基德曼,淡色的連衣裙加深色的外套,翹著雙腿,穿著高跟鞋的腳不時點上一下,顯得有些俏皮。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這讓她看起來很是冷豔,目光同樣放在阿德里安身上,只是不知道在想什麼。
倒是坐在她身邊的湯姆·克魯斯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心不在焉,眼神飄忽不知道在看哪裡,這已經是他非常剋制的表現了,否則早就無聊的開始打起哈欠了。
“這麼說,我們都不應該對其有所評論了?”撥弄著勺子的瑞切爾這時問道,“要知道,即使評論莎士比亞,人們也少不得會受到別人的影響。”
“當然不是不該評論,”阿德里安笑了起來,“對於莎士比亞這些已逝者來說,他們離我們太遠了,我們只能透過文獻以及他們的作品來了解對方,但是文獻和作品並不能讓我們完全瞭解,所以除此之外剩下的都是我們腦補出來的。明白‘Brainfill’這個詞的意思嗎?因為不是完全的瞭解,我們會根據對他們的第一印象而在腦袋進行自我補充,這是作為個體的最直接的感受,如果這些個體彼此能夠完美的交流的話,就能勾勒出最接近的形象。而作為還活著的當代作家,尤其是影響力巨大的作家,你認為人們在評論的時候不會被他的動向所左右?不會為他的朋友他的關係所作用?”
說到這裡,阿德里安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布拉格之戀》,88年美國十大電影,榮獲了戛納的金棕櫚,我猜你們都應該看過,感覺怎麼樣?我覺得很糟糕,當然也不算太糟糕,但是很顯然,考夫曼想要在電影中將小說裡的東西全部表達出來,但是昆德拉本來想要表達的東西就夠多了,結果情節反而變得鬆散不堪。對於改編自小說的電影來說,導演自己的東西必須占主導地位,哪怕製作出來會被批評,但是這部電影……”
阿德里安笑了笑,呷了口咖啡沒有再說下去。
“你不覺得把電影取得的成功都歸結於原作者的影響力有失偏頗嗎,艾德?”妮可這時出聲問道,流轉的湛藍眸子很是漂亮。
“我們本來說的就是作者的影響力會,不是嗎?”阿德里安微笑著反駁道,“如果要寫評論的話,我當然要公允的說話,優點和缺點都舉例出來,這樣才有說服力,但只是私下裡聊幾句,而且講的本來就只是一個方面,所以拿這個來指責我是毫無道理的。”
“難道對於演員們的表演的評論也是受過影響的?”瑞切爾忽然插嘴道。
“很遺憾,大概是的,”阿德里安聳了聳肩,“丹尼爾·戴·劉易斯的表演相對要好些,但是朱麗葉·比諾什和莉娜·奧琳的演技,抱歉,我真的不覺得有多好。”
他舉起手來制止了瑞切爾的說話:“從本質上講,無論是導演還是演員,要做的都是向觀眾傳達一種感覺,能讓他們投入其中並引起強烈共鳴。湯米在《生於7月4日》就是最好的典範,後半截的激昂演講以及摔在地上並爬向輪椅的鏡頭引起了無數觀眾的讚歎,這是湯米最好的演出一直,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