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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流星地往前走。

柏山急得快步上前追,手拉著她的右胳膊,不料卻被她一個勁兒地甩開他的手,他仍是厚著臉皮窮追不捨,抱著歉意道:“罈子,我錯了,我不該惹你生氣。刀力的確不能來,他要是能來早該來了。況且小瀾沒有愛過他。”

聽柏山一說,想想這事還真急不來的,自知衝動而冒失,頓覺臉微微窘迫,轉臉嘿嘿笑道:“這個我實在乾著急了。”神情有些尷尬,然而她剛才那陣尷尬的樣子很惹得柏山疼愛,雖是喜怒無常,但更是偏愛她的孩子氣的可愛。於是柏山情不自禁攬著他的肩,譚潔幸福地摟著他的腰,倆人笑著依偎,腳踏著薄暮餘暉,迎面撲來暖暖的微風,日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

待於瀾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黑,眩暈一陣,咽喉乾渴,很想喝水,可是不想起來,就這麼一直躺著。突然寢室燈一亮,螢白燈光刺得她眼眩目,連忙用被子矇住頭以避燈光,耳邊只聽見譚潔說話聲音:“懶豬,怎麼還睡啊?現在已經晚上啦!”

於瀾慢慢放開被子,眼朝譚潔站在床邊俯視著自己,道:“給我倒杯水,我口渴。”譚潔二話不說給她倒杯水,遞給她道:“勸你不要喝酒,為什麼要喝醉啊?”於瀾不理會她的問題,只顧埋頭喝水。待心定了定神,道:“現在幾點啦?”譚潔道:“九點多了,要吃東西麼?”於瀾點頭,道:“幫我泡麵吧,泡麵在櫃盒裡那邊放著,拿出來泡吧,你也吃點。”譚潔走到桌子裡的櫃盒,將面拿出來,道:“我和柏山吃過了。”說著把面泡開。

譚潔知道於瀾迴避自己剛才提出問題,心想可能她沒有力氣回答,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她吃飽飯再說。

譚潔看著於瀾吃完泡麵,忍不住道:“我很奇怪,你明明看上去這麼瀟灑,明明一臉陽光氣,可是心裡還是那麼憂傷,非要喝酒才消愁呢?這個孫蒽黎在你心裡就這麼重要嗎?我感覺你在我面前有種自欺欺人呢,我真的想不明白。”於瀾抱膝蜷縮著身子,似有保護自己的內心秘密不願意被譚潔窺視。譚潔見這般情景,心中大為失望,得知無論怎麼問,於瀾始終不願意敞開心扉,不悅道:“看樣子我們做朋友形同虛設。”最後起身離開道:“你自己早點休息,我要回去了。”正要帶上門的時候,倏然間於瀾猛然抬頭像受驚嚇的小鹿一樣驚慌向她喊:“譚潔!不要走!不要走,不要。。。”

譚潔看她很無助的樣子,心就軟了,又重新走到床邊,凝視著她的目光抖擻著悽惶,很是脆弱而無助,像是乞求一般。譚潔心顫了,雙手扶住她的臉,安撫道:“小瀾,你到底怎麼了?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脆弱,你這個樣子讓我很害怕啊!”於瀾抱住譚潔,頭倚靠在她寬闊的肩膀,哽咽而似有泣聲說:“我不想說話,我想靠你一會兒,就一會兒。”譚潔抱住她,使她心理上帶有安全感,就這麼靜靜地任她抱一會。這時候她像個小孩在發呆,譚潔哄道:“你是不是喜歡我抱你啊?別怕,天塌下來有我呢!”譚潔說話柔聲細語,像個催眠曲催得於瀾的心漸漸安靜下來,終於開口道:“知道嗎?你抱我的感覺讓我想起孫蒽黎抱我的時候,那種感覺真的好溫暖。想起雪天,我和他被困在候車室裡,我被他抱了整整一夜。有回芸鎮的路上巴士車中途出了問題,我和他也被迫下車,同樣他也抱我很久,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冬日戀歌,回憶起來很唯美。”譚潔心想於瀾把她當成孫蒽黎了,心裡一沉,覺得彆扭,又想難怪她一直不說話,原來在回憶,不解道:“你這麼戀他而且放不下,這到底是為什麼呢?”譚潔覺得於瀾心裡像是裹住不可開啟的秘密,便安慰她道:“如果不願意說,就不要說了吧。可是我不願意看到你這麼痛苦下去,再說當初說分手的是你,移情別戀的是他,你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就算你再戀他,就當他是你生命裡的過客吧,過去了不要再回頭了,好嗎?”

於瀾最終敞開心扉,把於懷哥的事情以及暑假裡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她,並且還告訴她自己之所以戀孫蒽黎是因為潛意識裡他是於懷哥的替身。譚潔聽完她的講述,不由得呆立半晌,難以置信地搖搖頭道:“天啊!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更離譜的事了,這兩個人居然折磨你一個人,真受罪!怪不得你老喝醉酒,醉得靈魂還真不知道飄哪了。真是可憐的孩子!”這時候於瀾淚水打滑在臉上,一臉無望又嘶啞得像鳥翅膀撲打著喉嚨道:“這叫我怎麼辦?怎麼辦啊?我已經沒有靈魂了,我什麼都沒有了!”她差點發瘋,譚潔抱住她安慰道:“你不是什麼都沒有,你還有我呢!還有關心你的刀力,柏山,還有你的爸爸媽媽,我們都愛你呢!哦!對了!還有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