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是見不得光的情侶,很少會主動開門,多數直接隔著門扉打發了她,她來到第四間,總算聽到熟悉的聲音。
“我們沒叫客房服務啊!”汪其理在門內喊。
她吊著嗓子,裝出嬌柔的嗓音。“是本館招待熟客的水果盤,感謝您經常大駕光臨。”
“喔,是這樣啊。”汪其理居然不懷疑。
可見他果真是熟客。
喜悅磨牙,刻意揚笑。“麻煩先生開門好嗎?”
“喔。”汪其理傻傻地開了門。
真老實!問題是,這麼老實的男人怎會瞞著女友上賓館?
門才開一條縫,喜悅便趁他不備之際撞進去,汪其理駭然,這才看到來人竟是女友。
“喜、喜……喜悅?怎麼、會是你?”他驚慌到口吃。
“我才要問你,怎麼會來這種地方?”美眸雷電一掃,很快便瞥見玻璃浴室內似有人影閃動。
她不客氣地長驅直入,蓮花形的浴池裡,躺坐著一具白皙玲瓏的玉體。
“其理,你在幹麼?不是說要幫人家按摩嗎?”嬌嗲至極的噪音,任是哪個男人聽了,都會骨子酥軟。
喜悅緊緊咬牙,強忍滿腔翻騰的怒火。“小姐,請問你跟汪其理的關係是?”
“什麼?”那女人嚇一跳,回過眸來。戒備地瞪她。“你是誰?”
“方喜悅,汪其理的女朋友。”她一字一句地強調。
女人眨眨眼,笑得很媚。“喔……你就是那個男人婆啊?”
男人婆?喜悅愣住。
汪其理趕過來,見到兩女對峙的場面,暗暗叫苦,整張臉揪成苦瓜。“呃,喜悅,你聽我解釋,這女人是……她是……”
是什麼?喜悅轉過頭,等他給個說明。
但汪其理囁嚅半天,還是說不出個所以然。
最後還是那個美麗的裸女大大方方地起身,取來白色浴袍穿上,優雅地繫上衣帶。
“我呢,跟其理是在店裡認識的,一見如故。”美女嬌聲嬌氣地解釋。“所以有時候我無聊,就會找他出來陪我。”
店裡?什麼店?莫非是……
喜悅一凜,冷銳的目光射向汪其理,看得他抬不起頭來。“是酒店嗎?你跟她在酒店認識的?”
他不敢說話,點點頭。
“你!”她氣到不行,不知該怎麼說他,他竟笨到讓一個酒家女纏上!是太傻氣還是太沒社會經驗?
“其理喜歡我。”酒家美女彷彿看出她的思緒,似笑非笑地彎彎唇,勾起汪其理一邊臂膀,朝她示威。“他說你很好,在事業上幫他很多,可怎麼辦呢?就是不像個女人,太悍了,不懂得撒嬌,連裙子都沒穿過幾次,跟你在一起壓力太大了,所以他來找我也能排解心情,我們兩個啊,是互相安慰對方的寂寞,對吧?其理。”說著,酒家美女逗弄似地朝汪其理的耳朵吹氣。
他瞬間耳朵爆紅,直紅到脖子根。
他居然……害臊?這算什麼?
喜悅又氣又不解,心房悶得幾乎透不過氣。她一直認為其理是個忠厚老實的好男人,他不擅長跟女人相處,因此不會偷吃、不懂得劈腿,但她……原來錯了!
愈是忠厚老實的男人愈經不起誘惑,尤其是這麼一朵嬌媚豔麗的野花。
她不像個女人嗎?太悍了?跟她在一起壓力很大嗎?那好啊,他們就別在一起!
“我們分手!”撂下話後,喜悅立即轉身離開。
汪其理嚇到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神追去。“喜悅、喜悅,你別這樣,你聽我說,喜悅……”
“就這麼跟他分了嗎?”
“嗯。”
“你捨得嗎?”
“不捨得又能怎樣?”
“唉,怎麼會這樣呢?”
怎麼會?不只好友鄭開馨想知道,喜悅自己也很想弄明白,為何自己兩次戀愛都不順利,為何明明是不同型別的男人,卻同樣傷了她?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鄭開馨在電話裡憂心忡忡地問。“還要繼續在原公司工作嗎?這樣每天跟汪其理見面不尷尬嗎?。
“不知道,我還在想。”喜悅握著話筒,鬱悶地咬唇。
自從那天與汪其理不歡而散後,縱然他百般懇求,又是電話攻勢,又是在她家樓下站崗,但她一概不理會,不接電話,也請假不上班。
她原想就此辭職不幹,瀟灑又幹脆,也免得跟上司兼男友糾纏不休,但想想,在這家公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