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還愛著他吧?”鄭開馨一針見血。
她倏地驚跳。“怎麼可能?我沒有,真的沒有!”
“沒有就沒有,幹麼這麼激動?”鄭開馨嘲諷,打量她,櫻唇揚起奇特的笑,眸光閃爍。
喜悅見好友調皮的神情,想也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禁咬咬唇。“開馨,你變壞了。”
“有嗎?”鄭開馨訝異。
“以前你不會用這種表情看人的,你啊,跟那個徐東毅學壞了。”
“東毅嗎?才沒有,他人很好。”
“他機車、任性,眼睛長在頭頂,又生了一張不酸人會死的嘴,哪裡好了?”
喜悅將好友的男朋友嫌得一文不值。
“方喜悅!”
“怎麼?生氣啦?”
鄭開馨不說話,小嘴嘟得高高的。
“好,彆氣了,算我說錯話,OK?”喜悅安慰好姐妹,一面又不禁自憐。瞧瞧,這丫頭現在可是把那男人放在心頭第一位,誰都不能講他壞話,連她也一樣。
“唉!所謂‘重色輕友’就是這意思吧?”她感嘆。
“我哪有重色輕友啦?”鄭開馨聽她指控,有些不好意思,親熱地挽起她臂膀,表示對姐妹的忠誠。“我還是很愛你的啊,喜悅,你要我蹺班出來陪你逛街買衣服,我也來了啊。”
今天剛吃過午餐,鄭開馨便接到喜悅電話,不由分說地約她在百貨公司相見,她知道好友最近因失戀心情不好,義不容辭地請假赴約。
“……我啊,算有義氣的,本來下午要跟作者見面的,我都取消了。”
“是喔,謝謝你的義氣。”喜悅半調侃。
“所以你就別生氣了嘛!”鄭開馨嘻嘻笑,撒嬌地將螓首鑽進她懷裡。
她拿這丫頭沒轍。“喂,找你出來是替我解憂愁的,你一個人這麼開心是故意刺傷我嗎?”
“對喔。”鄭開馨驀地凜然,端肅臉孔。“說真的,你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她老實答。
“你是真的決定跟汪其理分手嗎?”鄭開馨問。
“沒有挽回的餘地?”
“沒有了。”
“那崔剛信呢?”
“什麼?”喜悅一愣。
鄭開馨嚴肅地直視她。“你確定自己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嗎?如果沒有,怎麼可能會在包廂裡……呃,跟他做出那種事?”
“你可以直接說‘炒飯’,這樣比較乾脆。”喜悅自嘲。
鄭開馨臉頰淡紅。她個性單純。對男女之事瞭解不多,說起這種話題,難免感到幾分羞澀。
喜悅看了,忍不住伸手掐掐她豐軟的頰。“你啊。真可愛!難道到現在你跟徐東毅都還沒炒飯過嗎?”
鄭開馨聞言,驚駭得睜大眼。“什麼嘛,我們又還沒結婚!”
“等到結婚後才能做,哈,那傢伙忍得了嗎?”
“不能忍也要忍,我答應過我媽,婚前……不能做那種事。”
“是。”喜悅嘲弄地翻白眼,為徐東毅默哀,不過她可不會同情他,誰教他之前老欺負開馨?這也只能算是報應。
“總之你不要轉移話題啦。”鄭開馨傻氣歸傻氣,還是察覺出她的企圖。“你對你前夫還有一絲留戀,對吧?我不相信你跟沒感情的男人也能……呃,炒飯。”
“那你可就看錯我了。”喜悅澀地苦笑,低下頭,藉著挑選專櫃衣架上的衣服掩飾臉上的表情。“你知道嗎?我跟剛信才第三次見面就上床了。”
“什麼?真的假的?”鄭開馨好驚訝。
“真的。”喜悅點頭,眼神因回憶變得迷濛。“那時我們是在一家夜店相遇的……”
“就是這家嗎?”
“嗯。”
“你不是說,你前妻不喜歡這種地方?”
“她是陪冊友來的,她朋友的哥哥在店裡當DJ。”
“你們一見到面就認出對方了?”
“嗯。”
“一見到就認出來?可見她對你印象也很深刻嘛。”
崔剛信默然不語,只淡淡點了點頭,郭承安看出他陷在回憶裡,識相地不打擾,舉起威士忌酒瓶,主動替兩人斟酒。
他跟崔剛信是大學同學,也在同一年考上律師執照,彼此視對方為最強的競爭對手,卻也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畢業後,兩人也曾同在一間國際性大型律師事務所共事,後來崔剛信被挖角到元旗集團,他也跳槽到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