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往。學校裡習武的學生彼此間的切磋打鬥,學校基本上是不管的,大明的氛圍,讓武者之間有著武者的規矩,切磋約鬥之類的較量,只要不出人命,一般沒人會管。
就算出了人命,如果雙方交手之前在官方的見證下籤了生死契,也很可能不會有事。
但這次影片傳出去的影響太大了,下午上課時分,趙硯被輔導員翁志堅叫到辦公室,那裡一位副院長和系主任已經在等著。
副院長是一位四十歲出頭的知性婦人,系主任則是一位地中海髮型的中年男人。
趙硯跟著翁志堅進來後,那兩人就在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
“你就是趙硯?”系主任略帶好奇地問。
翁志堅適時給趙硯介紹:“趙硯!這位是龔主任!那位是薛副院長!你給我老實一點!兩位領導問你什麼你都給我照實說!聽到沒有?”
翁志堅此時的臉色不大好看,實在是趙硯這個學生太不讓他省心了,一次次出乎他的預料,先是寫出一本大熱的《重生之大成兵劍》,讓他意識到他之前對趙硯的判斷是錯的。
跟著又賣出上百萬的歌曲版權,再次重新整理他對趙硯的認知。
當他以為趙硯會老老實實寫小說,或者寫歌的時候,趙硯又突然買下即將倒閉的有劍氣,讓他見識到趙硯浮躁、胡亂揮霍金錢的一面!至少在他看來,趙硯買下有劍氣的行為是浮躁和揮霍的。
這已經讓他對趙硯的觀感變差,直到前些天他聽說趙硯在有劍氣推出的打賞制度頗為成功,才稍微又對趙硯改觀了一點。
但現在呢?這才幾天?翁志堅這個時候其實很想拎著趙硯的耳朵質問:“你一個寫作班的,不好好看書寫書經營你的站,去跟人家武術社的人較量什麼?你有這個本事,怎麼不去體育專業?”
可惜,眼下他沒有機會這麼質問,此時在這間辦公室裡,提問的權利在龔主任和薛副院長的手裡。
“是的!龔主任!”
面對龔主任的好奇詢問,趙硯表現得很老實,高中時,他已經吃過得罪班主任的苦,到了大學,他沒打算再跟學校老師或領導對著幹,胳膊擰不過大腿,真那樣做,他的下場只會比高中時期更慘。
“你練的是什麼拳?”龔主任好奇不減,繼續追問。
這個問題薛副院長好像也很感興趣,眼中現出饒有興趣的意味,就連正自生氣的翁志堅也下意識地豎起耳朵。
趙硯笑笑:“八極拳!”
“八極拳?”薛副院長眼神茫然,下意識望向龔主任,問:“龔主任!你兼管拳擊、散打、武術等學生社團,你知道這種拳法嗎?”
翁志堅也望向龔主任,龔主任摸了摸光光的額頭,苦笑著搖搖頭,道:“沒有!我也沒聽說過!哎!趙硯!你這拳法有什麼來歷?是跟誰學的?”
跟誰學的?
這是個問題!有些東西是經不住調查的,趙硯下午也得知有人拍了當時的影片發到網上,估計以後可能會有人去調查他的拳法來歷。
這種情況下說謊,很可能在不久之後就被人拆穿,說真話?說自己是從夢裡學來的?誰會信?以為自己是《隋唐演義》裡的程咬金呢?
“龔主任!我師傅不讓我說!抱歉!我跟師傅發過誓。”
薛副院長、龔主任相視一眼,都感無奈,翁志堅則詫異地望了趙硯一眼,沒想到趙硯還有個師傅,不過仔細想想也正常,沒有師傅,難道趙硯這個年齡還能自創一種拳法不成?
“好吧!既然你發過誓不能說,那我們也不能逼你破了誓言,讓你對你師傅失信!不過趙硯同學啊!你以後可不能再這樣輕易出手了,我們已經聽說了許劍豪同學已經住院了,你把他打吐血了!這種傷勢可是有點重了!而且,山東許家你應該也聽說過,你打傷許家嫡系傳人,如果許家真要跟你計較,不論是走法律途徑,還是你們所謂的武林規矩,你恐怕都是怎麼也贏不了的,你明白嗎?”薛副院長口風一轉,語重心長地提醒告誡趙硯。
龔主任也說:“就是這個道理!趙硯同學!我聽你們翁老師說你在寫作上很有天賦,而且你也是寫作班的學員,你以後還是好好學習好好寫作吧!儘量別再跟人比武了,有一句古話說的好啊!——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你們習武之人跟人比武的次數多了,早晚會有失手的一天,你說呢?你總不會認為自己的功夫已經天下無敵了吧?嗯?”
趙硯還能說什麼?只能一臉感激的笑容點頭應是。他能感覺到薛副院長和龔主任